胡海把脸凑近来，靠近林七，一字一顿地说：</P>
“何况，砂石村，众所周知，在几十年前，按照你所说的故事的时间线来说的话，在你上初二的时候，已经消失了。”</P>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P>
胡海的脸，好像一盏熄灯了的灯塔，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压迫感。</P>
林七没有闪躲，他凝视着胡海如此贴近的脸，笑着说：</P>
“胡海。你真的，太像我的老朋友——林宇宙了。</P>
像我刚刚说的，在砂石场宿舍的那个夜里，他也是如此地把脸贴近我。”</P>
胡海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P>
“有趣，有趣啊！</P>
不过，你就不会觉得，正是因为我听到了你在这场【首富的风水师】考核中所说的故事，所以我才模仿你的老朋友林宇宙的行为？”</P>
林七也呵呵地笑着，说：</P>
“嗯。”</P>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P>
五位【聆听者】，也即是这个【首富的风水大师】考核的评审，依然还没给出分数。</P>
有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妹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张资料，递给了胡海。</P>
胡海看了一眼，轻轻叹息。</P>
林七忍不住皱眉。</P>
“林七。从我个人来说，我是非常喜欢你再这场面试中所说的故事的。</P>
但是，很可惜的是，你的分数是所有面试者当中，最低的。”</P>
胡海将一页资料递给林七，一边分析道：</P>
“你看，在你所描述的故事时候，五位评委的心率。”</P>
这一页，上面非常详细地用图表的形式，林七在说故事时候，五位评委的心率数据。</P>
非常低，平稳。</P>
“这些数据显示，评委在听你的描述恐怖故事时候，内心非常平静。</P>
也就是说，你的故事不够恐怖。”</P>
胡海看着其他参赛者的资料，说：</P>
“你看，别的参与者说的【444末班公交车诡异事件】【鬼压棺】事件，【四尸语】故事，评委的心率都飙升非常厉害。”</P>
林七无奈地苦笑，也没有解释什么。</P>
林七拿着自己的资料，准备离开。</P>
他又折回来，问了一个问题：</P>
“胡海，我可以知道，在我所说的故事中，哪一段评委的心率最快，哪一段评委最心态平稳吗？”</P>
胡海没料到林七会问如此一个奇怪的问题。</P>
“当然可以，我看看哈。嗯，最高的峰值时刻是，这个时间段，最低的时候是——”</P>
胡海看着资料数据，再三确认后，对林七说：</P>
“从时间来推断，评委觉得最恐怖的是你在砂石场遇到林宇宙进行蚕蛹切割试验的时候。”</P>
“而觉得最无聊最不恐怖的是，你在李林家遇到李枫的隔水清炖人头的事件。”</P>
林七点点头：</P>
“我明了。”</P>
胡海说：</P>
“在李林家的这段时间，五个评委的心率是最低的，情绪数据显示，他们觉得最不恐怖。”</P>
胡海看了一眼林七，又说：</P>
“我也觉得这段真的不行！林七，这吃人肉啥的，给人感觉太不真实太虚假了。</P>
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参加这种面试，记得不要说这种给人很假的情节了。”</P>
林七“嗯”地点了点头，往门外走去。</P>
“是觉得虚假，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正常】，【习以为常】，所以觉得无聊？”</P>
林七没有说自己的心底话。</P>
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了多年，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愣头青了。</P>
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应该说，他早就清楚这社会的规则。</P>
林七从这家【豪庭大厦】走出来，看着广洲市绚丽多彩的霓虹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P>
他掏出手机，给师傅发了一个微信：</P>
“师傅，【人】计划，成功了。我面试成功了。”</P>
半秒钟不到，师傅回复了三个字：</P>
“吊那星”！</P>
林七准备往地铁口走去。</P>
才走了几步，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P>
“6号面试人，林七，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