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她握住茶盏的手不由地紧了紧,脑子开始依稀记起昨晚的情形。
昨夜因为三哥的缘故她同他吵了起来,她好像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记不得了。
不过她大概知道,三哥她是见不到了,再后面的事情,她实在不愿意记起。
她也不想再谈昨夜的那个话题了,要是再从他计较下去,恐怕是要将昨晚的事都扯了出去。
现在,她但愿三哥能够好好的。
他既然说了会善待三哥,就不会食言,定会好吃好喝恭恭敬敬的对待三哥。
待圣物找齐,她便可将三哥从这烦人的鸟笼子里给救出去。
是以,她敛了敛心虚,又忍了忍,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平静的笑道:“既然如此,全凭帝君安排。”
她觉得自己忍气吞声的本事又精进了不少。
随后,帝君平淡的和她聊了一些繁琐杂事,都是行程中要注意的事项,可她却没什么兴趣听。
心绪都被一个问题所干扰,对于帝君所说的话,她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附和着,上下眼皮已经开始发抖了。
帝君大概也看出了她兴致缺缺,及时的收了音,道:“若是黎儿实在乏累的紧,那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先走了。”
如果说他之前说的都是废话,那这句话就甚得她心。
只是这句话似有哪里不对劲,那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劲,恩……大概是她多心了吧。
她也没有多想,见帝君起身要走,她人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拜安过后,让岚儿替她将人送走后,她才深吐一口气,。
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帝君到底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若是知道,为什么只字不提?若是不知道……
是啊,若是不知道呢?
若她早上一觉睡醒来,只觉得是昨个夜里喝多了酒,走岔子路,走到了偏殿,迷迷糊糊的就在那里睡了一晚上,醒来之后便只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照常。
这不是和她的想法不合而谋了吗,那她在这里矫情半天做什么?
可她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潜意识里她是想让他知道的,到她又好像不想让他知道,这样自相矛盾的问题还真是令人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