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走,为什么?”
“你说呢?帝君一死你觉得你还有可能生还吗?帝君此举是为了保住你的命,乘现在地牢里都是我的人,你还不快走。”
走?不走?
她陷入了沉思,良久开口道:“那我三哥呢。”
钰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羽闻祭出逃的事情她会不知道,不过看她的样子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知道,如此,他心生一记开口道:“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的。”
她眼眸一寒,浅白的眸子里布满冰霜:“所以,三哥成了我的替罪羊?”
“你应该庆幸那个人不是你。”
她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仿佛掉进了冰窟一般,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架在钰湟下颚的伏灵笛应声落地,她不敢相信的倒退了几步,白皙的脸上渐渐变得愈发苍白了。
好在她流不出眼泪来,不至于看上去太过狼狈。
钰湟,见时机差不多了,似有意无意开口:“想救羽闻祭除非帝君活过来,要么你就赶紧走,不要试图去救人,否则,整个羽族都要为你们兄妹俩陪葬!”
她知道钰湟说的不是假话,帝君一死,九州大陆就不得安宁了,到时候羽族定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她久久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连钰湟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注意到。
等等,楚琉璃,东方一族的血脉。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钰湟早已不见了踪影,牢门大大开着,她沉思了好一会儿,慢慢捏紧拳头,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眨眼之间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入夜后,原本在养心殿戒备森严的禁卫军集体像是得到了上级的命令般,开始变得散乱,毫无军纪。
这让躲在暗处的某人不由眉头一皱,就这样看守养心殿的?
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吗?这帮偷懒的禁卫军,应该通通都拖出去斩了,不过这样也方便她进入。
只见她身形一闪,快速的躲过禁卫军的耳目,翻墙而入。
同样躲在暗处的钰湟平静的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翻入到这座皇宫的命脉位置,蔡总管在一旁担忧的问道:“钰湟太医,这样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