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列军列驶进了火车站。
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军警的内卫部队官兵纷纷立正,昂首挺胸,精神抖擞,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狂热的崇拜之色。看他们这反应老百姓便知道,他们的元首来了,原本那一浪高过一良的议论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瞬间停息,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列军列,兴奋地等待着。
火车站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车厢的门打开,大批身穿墨绿色军装的内卫部队士兵以最快速度下车拉开警戒线,随后,李思明拉着宋雨薇和王小曼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宋雨薇一身黑色西装,显得干练而优雅;至于王小曼,则穿着一条白色的百褶裙,仿佛一朵徐徐绽放的白玉兰。
这一家子的颜值简直高得离谱。
李思明眼里带着血丝,显然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但他仍然精神抖擞,下车后第一时间向挤在火车站里等待他的、数以万计的老百姓挥手致意:“北京城的父老兄弟们,我回来了,这段时间大家过得怎么样?”
语调轻松,好像他只是出门走了趟亲戚似的。
记者们终于回过神来了,疯狂按动快门,咔嚓咔嚓的拍照声连成一片,镁光闪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镁光狂闪间,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颤巍巍的上前,看着李思明,指了指那数以万计的俘虏,口齿不大清晰的问:“元……元首,我们……打赢了?”
李思明说:“打赢了。经过大半个月的血战,入侵北满的七万俄军已经被我军全部歼灭,没有一兵一卒逃脱,目前我军正在挟大胜之余威扫荡俄国人在东北的所有据点,用不了多久,在东北的俄国人就会全部被我们赶回老家去了。”
老人惊喜得浑身都在哆嗦:“真……真的?”
李思明笑着指向那上万名灰头土脸的战俘:“真不真,看看这些俘虏不就知道了?”
老人哆嗦得更加厉害了:“好……好……庚子的仇,总算是报了,总算是报了!”
李思明说:“还没有呢,只是报了一点而已。”
记者们都要疯了,不顾内卫的拦阻,扛着长枪短炮使出吃奶的劲挤向李思明,争先恐后的提问:
“元首,这些俄军战俘都是在北满战场俘获的吗?是全部俘虏吗?”
“元首,能透露一下这一战的具体细节吗?我军到底歼灭了多少俄军?我军伤亡如何?”
“元首,听说为了能够顺利利用铁路往前线运兵,你被迫与日本签订了秘密协议,是不是?”
“元首,这是最终的胜利吗?这场仗还会不会继续打下去?”
“元首……”
“元首……”
这些无冕之王像打了鸡血一样把李思明团团围住,各种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铺天盖地的猛砸过去,比一百挺马克沁重机枪疯狂扫射都要来得密集,如果没有经验,别说一一回答了,光是听这么多记者在耳边疯狂地抛出问题就能被逼到崩溃。但李思明是谁啊?在被送回到这个见鬼的时代之前,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混迹于各大论坛跟黑子对喷,被黑子誉为“喷狗”————黑子就够能喷的了,被黑子骂作“喷狗”的他有多能喷就可想而知。他的最高纪录是以一敌三十,跟一大帮非常活跃的黑子对喷了整整一个晚上,双方聊天纪录达到上万条,直到把最后一个黑子喷到自闭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长期与黑子对喷的经历,早就把他的神经磨练得比钢筋还要韧了,区区百来名记者而已,小意思!
一众外国公使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位年轻的元首被记者团团包围,轻松自若的回答着记者的问题,都面面相觑,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苏尔特神情迷茫,指着那密密麻麻的俄军战俘:“俄国人……居然被他们打败了?光是俘虏就被抓了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