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轰!
迫击炮炮弹雨点般砸落在海拉尔的大街小巷中,有些甚至直接砸在俄军士兵的天灵盖上,在他们中间掀起团团血雨。正如刘星所说,韭菜越浓越好割,俄军的兵力实在太过密集了,迫击炮射手几乎闭着眼都能把炮弹准确地打到他们中间去,一炮炸死一片!
密集的爆炸声和四下飞扬的血肉碎肢一下子淹没了俄军狂热的嗥叫声,迫击炮那恐怖的射速注定它们不需要太多的数量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向敌军倾泄出极为猛烈的炮火,也正因为这样,这轮炮击才完全出乎俄军的意料,把他们完全炸懵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死伤一地。
更恐怖的是,刘星为他们准备的惊喜还远远不止这些。
一位俄军营长眼看炮弹不断落下,把自己的部队炸的血又横飞不进,又惊又怒。他怒吼:“别愣着了!隐蔽,赶紧寻找掩体隐蔽————”
嗵嗵嗵!
一连几声沉闷的、令人心悸的轰鸣声突然响起,完全盖过了他的声音。轰鸣过后就是一场短促的尖叫声,几个黑点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短处的抛物线砸到了他的部队中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就发生了。
那真的是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几十公斤苦味酸炸药炸开,那威力可是相当的恐怖,只见火光一闪轰隆一声长沙碎石被抛向半空,以炸点为中心半径30米内的俄军都在那强光一闪间猛烈的飞扬起来。离得近一点的直接就粉身碎骨,离得远一点的被暴风裹着,掏出七八米开外,重重的逛在地上,经断骨折,鲜血从喉咙,鼻孔,眼睛耳朵里狂涌而出,倒在地上直抽搐。如果让法医解剖他们的尸体,不难发现他们的内脏已经被震烂了,这样的伤势,哪怕立刻送进世界顶尖的外科,手术是请国宝级的外科手术专家来,估计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
营长大人是比较走运的,他离爆炸中心比较远,只是被暴风撞了一下,滚出七八米开外额头被碎石划伤,血流满面,看着很恐怖,但没有受多重的伤。他胡乱的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四周……
他的部队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屠宰场,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到处都是七窍流血的伤员,有些甚至连衣服都被爆风给撕掉了,赤条条的躺在那里,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还有一些士兵看上去毫发无损,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破碎的尸体瑟瑟发抖。只不过,,不管军官对着他们怎么吼,怎么骂他们都没有反应,因为他们的耳朵已经被震聋了。
看着这一切营长都要崩溃了。刚才那一击威力比152毫米榴弹炮的高爆弹还要厉害……不,哪怕是240毫米榴弹炮发射的高爆弹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威力,海拉尔城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巨炮,所以那几发炮弹到底是从哪打来的?
嗵嗵嗵!
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来,又是一连几声沉闷的轰鸣,紧接着就是雷霆万钧的爆裂巨响。幸运的是这次倒霉的是另外一个营,那几发炮弹都准确的砸到了那个营所在的街区,隔了两三百米,营长都能感觉到那边爆炸传来的剧烈震动,看到在爆炸中猛烈飞扬起来的断手断脚,很显然,那个营也让这几发炮弹给炸惨了,没准伤亡比他们这边还大。
接连吃了两回亏,攻进城区的俄军终于反应过来了,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都在放声尖叫:“巨炮!城里隐藏的巨炮!”在迫击炮炮弹密集的尖叫声和爆炸声中,他们的尖叫声和哭喊声来的格外的惊心动魄。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条件反射般离开被集火的街道往建筑物后面躲,寻找着掩体。中国炮兵已经把这一条条街道变成了靶场,继续待在街道上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不想死的话赶紧找掩体躲起来。躲进建筑物里是不现实的,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完整的建筑了,但躲到后面还是能得到一点点的掩护。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一名十八岁的俄军士兵刚刚被一条劈面飞来的断腿砸了个筋斗,吓得他当场就尿了裤子。他哭喊着往一栋被炸平了的楼房后面躲,那里有一堵墙壁还算完整,应该可以为他提供一点点保护。当然,他并不是孤身一人,有十几名俄军士兵跟在后面呢,其中就包括他的班长。只不过他跑得飞快,班长连声呵斥都没能叫住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第一个躲到了建筑物的后面,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只不过刚刚停下来,他就感觉不对劲,脚下有个圆柱体的东西,硬邦邦的,圆滚滚的,感觉怎么那么像……
炮弹?
他迟疑地低下头一看,哦,还真的是,他这只尊贵的脚正好踩在一颗黄澄澄的、呈圆柱体的玩意上面。那玩意长度在1米3到1米4之间,有着又粗又大的药筒和整体呈尖锥状的弹丸,上面还有俄文字母呢……嗯,这应该是一发152毫米口径火炮的炮弹。科琴上校在海拉尔战败,有大量弹药落入了海拉尔守军之手,其中就包括他们好不容易才运过来的152毫米攻城加农炮和全部的弹药,这应该是其中一发……
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