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马成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翻身上马,抽出马刀往前一挥,嗷嗷的叫:“第1骑兵连的兄弟们,给我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第1骑兵连的战士们同样一个个眼带血光,争先恐后的横刀跃马,从马车的缝隙中间冲了出去,像一群饿的整整一冬、突然看到一群肥猪的一头野狼,嗷嗷叫着扑向狼狈败退的俄军。
马车与马车之间都有数米的间隙,第1骑兵旅的骑兵可以出入自如。不过俄军骑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密不透风的弹幕以及冰雹一样砸过来的手榴弹封死了他们冲进去的一切通道,任何试图从马车中间的缝隙冲进去的努力都只会制造出一片片血肉模糊的尸体,俄军已经用成百上千名士兵的伤亡证明了这一点。马成一声令下,大批骑兵开闸放水似的从阵地中汹涌而出,向败退的俄军发动了猛烈的追击!
不过从阵地中冲出去之后,第1骑兵旅的骑兵们碰到了一个大难题:
尸体实在太多了!
刚才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大家只顾着拼命搂火,没有注意到,现在冲出阵地了才发现,战场上俄军尸骨如麻,围着他们的阵地摆了一圈又一圈,有些地方的尸体甚至撩起了34米高。这么多尸体,不仅吓破了俄军的胆子,同样也对第1骑兵旅的追击造成了极大的障碍,骑兵们必须小心的控制战马绕开那成堆的尸体,免得一脚踩上去,战马打滑把他们从马背上摔下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迫击炮已经停止了射击,但通用机枪还在朝着撤退中的俄军疯狂扫射,不过现在打的是终深散布射,子弹成串成串地射向天空,然后化作一阵阵炽热的铁雨猛砸下来,哪里人多就往哪里砸。在通用机枪那恐怖的嘶吼声中,惊慌失措的俄军人仰马翻。
俄军越发的混乱,惊慌,他们已经溃不成军了。
马彪好不容易终于在那遍地尸体中发现了迂回曲折的“小径”,利用这条小径,他成功的摆脱了那烦人的尸山,终于可以放开了跑了。他想都没想,用马刺轻轻踢着马腹。战马很通人性,立刻就知道主人想干什么了,嘴里发出嘶鸣,撒开四蹄狂奔,一路风驰电掣的,带着主人一头扎进了雪崩般溃逃的俄军中间。
首先出现在马彪面前的是一名俄军上尉。这位仁兄胳膊挂了彩,半边身体都被鲜血给染红了,战马的腿部也受了点轻伤,跑不快,所以轻而易举的被马彪追上。听到身后马蹄声响起,这名俄军上尉本能的扭头看了一眼……马彪分明看到他的脸色白的可怕,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这是失血过多的典型症状,即便不去攻击他,他也很可能会因为大量失血而昏迷,从马背上一头栽下来。
马彪没有丝毫手软,口中发出一声怒吼:“杀!”在那位俄军上位掏出手枪的同时一刀横挥了过去,那名俄军上尉刚刚要举起手枪,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僵在那里不动了。他的脑袋顺着刀锋打着旋飞了出去,鲜血从脖子上那个碗口那么大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血柱,直直喷起两三米高。他的战马对此一无所知,依然载着他,忍着腿部的剧痛狂奔,跑出十几米之后,没有了头颅的尸体才咕咚一下,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砍翻了这个,马彪毫不停顿,继续向前猛冲。也只跑出十来米,他便碰到了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倒霉蛋。这个倒霉蛋奇迹一般没有被战马踩死,晕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跑,没跑出几步,马彪就幽灵般出现,在他背后一刀挥过,他的后背多出一条长达三四十厘米,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和脏器泥石流一般喷涌而出,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扑倒在地,痉挛着,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转眼之间就砍翻了两个,马彪心中的得意就可想而知了。在他看来,骑兵之间的战斗就应该用马刀来解决,像他叔叔那样动不动就让骑兵下马,架起机枪和迫击炮向敌军猛烈扫射的打法,那叫耍流氓。虽然这套流氓战术很管用,可以轻而易举的给敌军骑兵造成巨大的伤亡,但毕竟没有马刀对砍来的痛快。刚才他被马成管得死死的,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阵地里,看着机枪手和迫击炮手疯狂屠戮这些骁勇善战的哥萨克,可把他给憋的不轻,现在终于可以横刀跃马大开杀戒了,他的心情好的简直能飞起来。
美中不足的是,现在俄军已经吓破了胆子,根本就不敢回头,只顾着拼命的跑。虽说从后背一刀一个将其砍翻也很过瘾,但是人家只顾着逃命,不肯回头迎战,这样砍法终究是有种欺负小朋友的感觉,很不得劲。接连砍翻了几个,马彪终于忍不住了,放声怒吼:“奶奶个熊啊,死毛子,你们的勇气呢?你们那种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狠劲呢,都他妈哪去了?是男人就别跑,回过头来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