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兜兜转转，顾怜影又回到了之前和青玉呆过的那个山洞。

原本已经熄灭的篝火再一次被点燃，淡青色的火焰映衬着地面，那里隐约间还可以看到丝丝血迹渗入地下的痕迹，不过尸体却已经不见了。

几乎是本能的一样，醒来的顾怜影第一时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然后才看到那个坐在角落里面的男人。

似乎有所感应一样，左丘缓缓睁开眼睛，两个人的目光骤一接触飞快分开，旋即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她死了！”

良久，左丘缓缓开口，不过开口的一瞬间他就有一些后悔，因为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话题的开端，至少，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喜欢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话题。

但是顾怜影似乎没有感觉一样，只是点了点头，或许她早已经知道结局，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无可逆转的事情，在发现那丹炉里面真相之后，顾怜影就已经不抱着任何期望。

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在赌运气，很不幸。

青玉的运气不怎好，一直都不怎么好。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青玉的人莫过于顾怜影，曾经，她们是最好的姐妹，她们彼此知道着最深的秘密，当然，也只是曾经。

对于青玉要对她做的事情，顾怜影很介意，但是也同样理解，或许，换做是自己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冷静，又或者说，善良？

“你和那个女人很熟么？”

良久，顾怜影缓缓开口说道。

那个女人说的自然是沈琉璃，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人都是需要发泄的，顾怜影的发泄很简单，找一个人杀掉就是了。

不得不说，这种脾气和左丘很像，但是，他这次的答案似乎也不怎么好。

“你杀不了她，至少，现在杀不死！”

顾怜影楞了一下，旋即说道：“在离开这里之前，我的伤会好。”

左丘也是一怔，不过旋即明白她误会了他的意思。

顾怜影觉得左丘这么说是以为她使用了那枚吊坠之后受到的反噬还没有消除，此刻的顾怜影经脉受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时候说着去杀沈琉璃显然不现实。

但是，左丘的意思是，现在的顾怜影和沈琉璃有着绝对的实力差距。

因为左丘计算过即便是自己现在要杀沈琉璃都有一些不现实，这个女人可怕的程度远超过自己的想象，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用实力抹杀双方的差距。

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杀死沈琉璃的必要，因为，过不久之后，沈琉璃自己会死掉，虽然左丘对于冥蝶舞的研究有限。

但是，他看得出来，最后的时候，沈琉璃强行剥夺黄权生命力的时候应该已经是油尽灯枯，沈琉璃现在还活着多半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除非，她的运气真的那么好，在这里能够找到什么逆天改命的灵药，但是，这显然不现实。

固然这里曾经是上古剑修的埋骨之所，固然这里有许多未知的遗迹和宝物，但是，那些丹药的年代过于久远，任何丹药都有时限，即便是保存的再完美都会慢慢流逝药效。

所以，沈琉璃几乎已经是半只脚踩在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