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无能,并未发现太子脉象有异。”</P>
被正德帝目光扫视的众太医齐声应答,跪在地上,身子抖得跟个筛子一样。</P>
太子被人下药,他们这群太医看不出来,岂不衬得自己医术不精,配不上身上的这件官袍?</P>
“不如,请阮院使来一趟,太子的脉案一向由院使负责,若太子当真被人下毒,阮院使也应早该诊出。”</P>
说话的太医此言,就差指着杜院判与陈太医的鼻子骂他们二人医术不精,误判了太子的脉象。</P>
正德帝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思索了一瞬,令太监去把太医院年长的太医都请了过来。</P>
阮院使带着剩下的太医赶到时,看到昏迷在一旁的大皇子,以为是大皇子的状况不好,忽略了一旁脸色阴沉的太子。</P>
“老臣阮锦拜见圣上,圣上万安!”</P>
跪在地上,迟迟没听到正德帝免礼的声音,甚为奇怪。</P>
圣上待他一向宽和,今日怎会如此?</P>
难道?不,不可能,这事儿只有他与孟嫔知晓,断不可能会有第三人知晓。</P>
阮院使跪了好一会儿,正德帝才让他起,令他过去给太子诊脉。</P>
阮院使把脉以后,只说太子一切康健,正德帝又令与阮院使一同来到宫宴的老太医们上前,替太子把脉。</P>
老太医中近半数神色有异,跪了下来。</P>
“圣上,太子近来的饮食怕是不洁,误食了什么,导致太子于子嗣上有些艰难。”</P>
正德帝闻言大怒,把手中的佩刀丢到地面,佩刀与地面接触的刺耳之音让在场的宫妃皇子等无不瑟然。</P>
“荒唐!来人,把阮院使带下去,严刑拷打,务必让主谋吐出来。”</P>
太子年幼之时,尚有多位太医负责,太子岁数渐长,对阮院使十足信任,太子的脉案只让阮院使一人负责。</P>
太医院多位太医都能探出太子脉象有异,正德帝不相信身为太医院之首的阮院使把不出来。</P>
正在阮院使被拖下去的时候,经过太医的施针,昏迷的乌望津转醒。</P>
听到阮院使暴露被拉出去拷问,乌望津嘴角勾起。</P>
乌望津手上有一种药,能把自身的虚弱夸大,或将原本就有的病症的脉象,在大夫诊脉之时,诊出更严重的脉象。</P>
此药于身体无碍,乌望津先前就已服下,为的是令正德帝重视此事。</P>
他与谢子衿在外出踏青之时,碰巧救了一名世代为医的老头。</P>
老头为人古怪,对他不假辞色,倒是对子衿多有青睐。</P>
每每谢子衿搭话,自称为太原游医的孔右,都会柔下神色,对待自己亲孙女一样。</P>
这药也是古灵精怪的谢子衿请孔老先生捣鼓出来的,为的是她不想随他听学,或者不想与谢夫人参加宴会。</P>
他要做实自己未来子嗣艰难的原因有二,其一就是言朝不比他生活的现代,对女子更为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