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恶魔的白玫瑰 金吉 1980 字 10个月前

她惊吓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宛如听闻了可怕的恶耗。

“雪葳?”黑恕原又喊了一声。

“我在。”收起震惊过度、悲惨过度的情绪,她浑浑噩噩地回应。

“你饿了吗?怎么声音这么没精神?”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她竟然感觉他的声音好温柔、好爱怜,就和前两天一样,一察觉她不对劲,就担心她是不是累了、饿了。

她心里那把怒火,那把只剩一丁点星火苟延残喘的怒火,又刷地一声,灰飞烟灭。

“我还好。”她抬起眼,见黑恕原的管家像在等着她,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和黑恕原讲话的模样,因为她觉得自己脸一定红了。

“我让管家去接你过来,我这边快好了。”她听到手机的另一头,他似乎待在吵杂的地方。

“你忙的话,就不用陪我……我是说就不用找我吃饭了,我会自己去吃,而且会好好吃饱。”他只是担心她没有好好吃饭吧?是这样吧?王雪葳突然觉得她宁可不要他勉强跟她一起吃饭。

这太糟糕了!她这么说,岂不是越来越像乖巧温顺,害怕给主人添麻烦的小宠物了?

而且她也突然在意起过去从来不会在意的,她刚离开画室,身上一定有颜料和松节油的气味吧?她脸上不知有没有沾到颜料?

“你说什么?”她可以想像黑恕原说这句话时不悦地拧起眉的模样。“我有东西要送你,给你一个惊喜,你先过来再说,我等你。”话一说完,他直接收线。

王雪葳瞪着已经结速通话的手机。

什么嘛!这男人……这男人太过分了!他说一就不给人说二,而且丢了一句像命令般的话就直接断线。

气死人了!王雪葳真想把手机丢到地上踩个痛快,将它当成黑恕原,想像她踩在他的……他的……

几天前她一定会想要狠狠踹他那张嚣张的脸且毫不犹豫,不过现在……

王雪葳嘟起嘴。

好吧,看在他说要送她惊喜的份上,如果有机会报仇,她就偷踩他的脚好了,万一把他的脸踩坏了,她吃饭时不是得面对一张很爆笑的脸?那会影响她的食欲。

哼哼!她真是太仁慈了,王雪葳得意地想,转过身,才发现管家已经等待她许久了,她脸上又是一热。

还好她没真的把手机丢在地上踩,手机可是别人的。王雪葳因为刚才的“幻想”而对管家有些歉然,一脸不好意思的把险些要遭她蹂躏的手机还给等待她已久的管家。

这次来接她的不是黑恕原的跑车,而是那种商务用的加长型凯迪拉克,她觉得黑恕原和这种车很不相衬,因为这样的车虽然高贵,却太笨重死板了。

黑恕原的优雅是灵巧而有爆发力的。

一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王雪葳很糟糕的发现,她一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黑恕原!

黑恕原要她前往的目的地大约离学校十分钟车程,在一处临近海边,可以看得到大海的社区,但保持着遗世独立与静谧的一栋洋房。

洋房有前后院,这个地方第一眼就让她赞叹,让她喜欢。老实说,她向来不喜欢欧式洋房那种太过精心雕琢的人工美感,可是这个房子有点老旧,却又干净,不华丽,但给人很舒服的感觉,草木扶疏的前后院除了植满花草,还有一棵大榕树,这里像是会在乡间野地里,突然发现的美丽的角落。她喜欢的正是这样的感觉。

走近屋子,里头像才经过装潢,还有着木材与油漆的味道,窗户与门都大敞着。

整栋房子的规画看起来不像是住家。

她走进这屋子里格局最大的一个房间,然后怔住了。

“觉得如何?”黑恕原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王雪葳好半天仍无法回神。

她所看到的,显然是一间画室,一间设备与材料应有尽有的画室,光照充足,通风良好,还有除湿设备。

许久,她才转身,神情有些茫然不解地望着黑恕原,他已经走过来,一手轻轻地握住她的下巴,令她仰头与他对视。

“我把这地方送给你,”他将钥匙放到她手里,“这就是我今天要给你的礼物,以后这个地方就是你的了。”

王雪葳像终于回过神来,睁大眼,“为什么要送我东西?而且还是一间画室?”

千般不愿的,她想起东京参展后,某位被黑善真批评为“评画没本事,不当记者太浪费”的艺评家,因为黑恕原两年来对她的特别关照,于是数次在评她参加比赛的作品时,意有所指的说她是黑恕原的小情妇。

送她一间画室?恐怕他们越来越像金主与情妇的关系,虽然他们并没有上的牵扯,可是除了亲人,有哪一种关系的男女会把房子当礼物送?

黑恕原可不在乎这些,“因为我想送,所以它就是你的。”言下之意是,他没打算给她拒收的权利。果然像他一贯的作风。

她喜欢这个地方,有一间专属的画室也是每一个画家的梦想,但她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他的馈赠。

“我跟你非亲非故,干嘛接受你送的房子?”他硬要送,结果就是惹毛了她好久没发作的倔强。

“谁说得要是亲人朋友才能送房子?”

“但不是亲人不是朋友,感觉上就像……”她红着脸,说不出口。

黑恕原笑得一脸轻蔑,“小女孩,我以为你不会在乎那些眼光,结果你也不过跟世上其他人一样吗?”

王雪葳眼又眯了起来。

“我是不在乎,但不在乎不代表就得随便接受别人送的东西。”她刚刚怎么会一直想着这个令人生气的男人?一定是精神错乱了!

“那么你的接受得要是有条件的?”他总算收起了让她恼火的笑,不过看来没有让步的打算。

“无功不受禄。”

“这简单,我买下你一幅作品,而这房子就是买画钱,就这么决定了。”不想在这件事上再与她多做争执浪费时间,他迳自道:“现在,小女孩,我有另一件事得跟你好好谈谈。”(全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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