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坏男人的末日 金吉 3389 字 9个月前

“姊,你……还好吧?”临出门前,又一个弟弟打电话这么问她。

幸好只是电话,否则黑恕容伪装完美的冷静假象会当场崩溃。

“很好,”她轻易佯装出轻松的语气.她答应代兄长在今天下年谈一笔交易,所以没开自己的车,一边应付蓝芽耳机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四弟,一边坐进轿车后座,“我正要和Bw集团签合约,晚点再打给你好吗?”“大哥也太冷血,为什么这时还要让你工作?”“宥宥。”黑恕容端出长姊架势,又喊弟弟最忌讳的侞名。

“钦,别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这样好了,你要不要到日本来度个假?银座很不错,还有六本木……”他挑个热情有劲的红牌舞男陪老姊,很快她就会知道秦亚勃那种男人只能算是鸡肋,根本没必要为他难过。

“黑恕宥!”还六本术咧!“大姊一”这招对其它弟弟可能有用,但对象是黑恕宥,他完全不把姊姊的警告放在心上,“实际上是这样的,我有个同事,英俊潇洒温柔多情人长得颇帅只可惜差我一点点,而他暗恋大姊你已久……”“车子要进山洞了,讯号不良,我先挂电话,bve!”不理会电话另一头还在天花乱坠胡扯一通的黑恕宥,黑恕容把电话挂断,甚至关了机。

车子驶在布鲁克林大桥上,山洞当然是黑恕容胡扯的。她知道弟弟妹妹们是好意,可是事实上她更感激兄长,让她在这时候有别的事能分心;谈台约的地点约在饭店,黑恕容没带着秘书,不想再接受任何同情的眼神与关一际。谁知道这却让从她下车后便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有机可乘,黑恕容正要等电梯,男人冷不防从她身后贴近。

“不许动。”低沉的男音在她耳边警告道,黑恕容接着感觉腰背处有硬物抵住,“跟我走。”罴恕容没料到饭店里竟然有人敢挟持她。

“这里到处都是警卫,你-…””“子弹不长眼。”男人催促她,黑恕容果然听到“卡”地一声,心头打了个突,冷汗冒出了额际。

“快走。”他又催道,持枪的那手竟然伸进她风衣里,状似拥着她,往大门口移动。

黑恕容不敢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表面上强作镇定,却不断看向柜台处和大门口的服务生。

“别乱看,当心我手上的枪随时走火。”他又遭。

黑恕容皎牙,她真不敢相信竟然有这么胆大包天的歹徒,饭店人来人往,一时间竟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异状,那男人挟持她进了停在路边的黑色积架跑车,黑恕容眉头微拧,只觉车子有点眼熟;“快进去。”他粗鲁地将黑恕容推进车子里,然后很快地绕到驾驶座,锁上门,一边开车,一边拿下压得低低的、挡住他脸“L的棒球帽。

“秦兰斯!”黑恕窑瞪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嗨。”他打招呼。

还嗨咧!“你有没有搞错?你到底在做什么?”这男人有病!他神经病!“我正在邀请你陪我到加勒比海的小岛度假。”“我要下车。”黑恕容不理他。

“本列车直达肯尼迪机场,沿途恕不停车。”兰斯一边打开窗户.一边从口袋里怞出烟和打火机,“介意我怞根烟吗?”“很介意!你最好一陕放我下车,否则我告你妨碍人身自由!”“你宁愿去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也不愿陪老朋友哂哂太阳?”兰斯把烟收起来。

什么相亲?什么老朋友?“谁跟你是老朋友?”他们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好吗?“还有,我不是去相亲,你搞清楚,我正要去谈一笔合约,是公事,你知道这笔合约有多重要吗?你知道什么是公事吧?大少爷!”黑恕容没发现,上车不到一分钟,她不只完全无法保持优雅,而且还快要暴走。

天底下,也就秦兰斯有这种本事让她失控。

兰斯伸手到后车座一阵翻找,怞出一迭相片和新闻稿给她,“腻中负新任执行总裁.现年三十五岁,美国芝加哥大学…”上面有写,你自己看,目前单身,前阵子据说公开征婚……”“那又怎样?难道你以为我是他征婚的对象?”“不是以为,而是根本就是。难道你不觉得实在太巧,最近跟你谈公事,跟你签合约的,全是刚好三十多岁,年轻有为,事业有成,身边没有伴的黄金单身汉?这是第几个了?”黑恕容陷入一阵沉默。

兰斯说对了,她还真没岭现,最近兄长常要她代理治公,每一个都约在灯光美、气氛佳的五星级饭店或法国餐厅,而且每一个都是年轻的单身汉……

黑恕容突然觉得荒谬又好笑,想不到连她最信任的大哥,也认为她需要找新的对象抚平情殇。

兰斯扭开收音机,轻柔的男中音哀伤地唱着“Taketot11efroplcs”GofbIy111eaflckeICoIlleaoplcsfetollrloVeaIldleaVel8pcebellIndIne……

黑恕容手肘靠在车窗上,盯着车窗外的纽约街景,像在发呆,兰斯却没忽璐她渐渐泛红的眼眶。

“加勒比海不错,你的游伴也不聒噪,他绝对不会要你和任何一位黄金单身汉吃晚饭。”事实上,他比较想打得那些黄金单身汉满地找黄金!兰斯口气像个痞子.声音却十足十地诱哄,“更不会当你是个夜夜以泪洗面的脆弱瓷娃娃,需噩照三餐加消夜关心问候。”黑恕容本来想冷睨他,骂他无聊,听到最后却忍不住笑了。

“怎么样?还是你决定回去跟已经领好号码牌、排好队的黄金单身汉们相亲,比跟安静又沉默的游伴到没有人会打扰你的加勒比海更有吸引力?”黑恕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支着脸颊,瞪着马路。

很好,拜家人所赐,她现在竟然觉得跟这个无赖一起到加勒比海度假,是个令人心动的提议。

“你不准乱来。”她说。

兰斯心花怒放.表情依然一副耍痞摆酷样,保证道:“没问题。”才怪。

黑恕容终于发现.她和兰斯对“乱来”的定义有很大的歧见:“你做什么?”黑恕容一脸防备地看着兰斯从浴室里出来,全身上下只穿了件海滩裤。

兰斯一脸拿她没辙,“换件轻松休闲的衣服也不行?你是要我到这种度假天堂来还要穿西装打领带吗?”黑恕容翻了翻白眼,“我没看到你有穿什么“休闲的衣服”,你打赤膊,还是你那是国王的新衣?”穿西装打领带跟只穿海滩裤,中间有十万八千里的落差!他出身名门,难道不知道绅士不能在女士面前打赤膊吗?黑恕容继而想,她竟然忘了,秦兰斯本来就是个痞子无赖,跟绅士沾不上边!“你的笑话有点古老,不过我非常能够理解。”兰斯像要挑战她的忍耐力似的,痞子似地抓了抓肚皮,又伸手进裤子里……

“秦兰斯!”黑恕容几乎要抓狂尖叫了,她决定一开始妥协和他同房就是个错误,别开脸不看他,“你惜我钱,我回纽约就还你。”因为饭店客满.据兰斯的说法,他也是费尽千辛万苦,凭着和饭店管理人的老交情,才借到这间专门留给自家人的总统套房,黑恕容身上没带现金,又怕刷卡会让家人找到,那她耳根又要不得清静了;“不借。”黑恕容吐血,“你不借,我去跟别人借!”她起身往房门走,兰斯长腿一跨,轻易地就将她困在房门与他的手臂之间,他双手压在门板上。

“大小姐,”他又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放轻松点,好吗?我只不过没穿上衣,又不是裸奔,更不是要把你吃了.明天你到海边去,是不是要命令所有男性游客都要穿上潜水服游泳?”“海滩是海滩.”黑恕容转身,不让他再贴着她的耳朵说话.“这里是房间,你说服我……”话没说完,她瞪大眼,“豪兰斯,你还说你不会乱来!”“什么?”兰斯不明白她干嘛一副跳脚的模样,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才发现他腹部下方、两腿上方的“帐篷”真是盖得又高又明显。

“太好了,我之前还怀疑它是不是被冻坏了。”现在看来他的小老弟不只没被冻坏,还生龙活虎得很。

黑恕容没料到他脸皮如此之厚,想也没想直接甩他一巴掌,但这回和上次比起来,比较像在抓痒。那一掌打在兰斯脸上,让黑恕容突然清醒,瞪着自己的手。

从小到大,除了一年前和兰斯的那场交易,她从来没打过人,因为那是野蛮的行为,而这次兰斯虽然失礼,但她大可请他立刻离开,而不是直接动手,过去的她一定会这么做,现在她竟熊变得一点都不像她自己了!“怎么了?”兰斯还真当自己被猫爪抓痒,不当回事,“手又打疼了?”他抓住她的手,呵着气,包在手心里柔了柔。

黑恕容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生气。

“我不应该随便打人,我道歉,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黑恕容脸蛋泛红,气消了,才开始觉得羞窘。

“我说,你能不能暂时不要当乖宝宝?”兰斯又把她困在双臂间,“我出队休息时都这样穿,至于你那一巴掌也打得没错,没必要觉得愧疚,我精虫冲脑,你对一个精虫冲脑的男人讲道理,就等着被吃干抹净。”黑恕容一阵哑口无言,她真没见过男人这么“大方”承认自己精虫冲脑!“事实上这还要感谢你,它好几个月没反应,我都快以为上次在北极给冻坏了。”他说得很认真,她听得很傻眼。

良久,黑恕容才道:“我不想跟你讨论你的……你的生殖器官。”她颊上的温度又升高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换房间,分开来住才是对的。”兰斯显然没有退开的打算,反而盯着她,露出无赖的微笑,“奇怪了,我不懂你在坚持什么,眼前有个自愿的免费男奴,供你在这段假期尽情奴役,你还跟我客气什么?”黑恕容觉得她手又痒了,很想朝兰斯欠扁的脸巴下去,“很抱歉,你想让我奴役,也得看我愿不愿意!”神经病。

“何况与其说你想让我奴役,不如说你精虫冲脑在找借口,我建议你去海滩上找个金发野猫,别把我当傻瓜。”“关于这点,你以为我没想过?就当我在找借口好了,谁教我只有看到你才会变硬?现在好了,要它不要那么硬都没办法:”“秦兰斯,你讲话熊不能不要那么低级!”黑恕容快被气死了。

“我真受不了你们什么绅士淑女那一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啊!那请问我的大小姐,这句话要怎么讲才能够不低级?我一见到你就忍不住勃起?这样有比较文雅一点吗?”黑恕容快失控了,谁来把这个番王绑回疯人院?她大吼,“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和你讨论你的生殖器官!”话落,更想一头撞死了。

她这辈子绝对不曾这么像泼妇一样嘶吼,更糟的是她吼的内容让她很想找地洞钻!“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一向喜欢悍一点的女人?”兰斯依然笑得很无赖很欠扁,“那就不要讨论0罗。”番王总算听懂人话了鸦?下一秒,黑恕容因为羞愧而低垂的小脸被抬起;“用切磋的你觉得如何?”话落,兰斯吻住她因为无言而微欧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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