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勋贵连忙将两人拉开,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让两人把劲留着明天朝会。
次日朝会上。
刘勋春一人舌战群勋贵,他刘勋春就一个观点,他夏完淳可以封赏,可以迁升,也可以赏赐,但是不能以技艺之能,而擢升爵位。
说到后面,钱彪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词了,他越想越气,当即上前一步,一脚就把刘勋春给踹倒了。
这让上面的孟浚是一脸无语,当即让侍卫将钱彪拽下去,昨日钱彪信誓旦旦,什么现在和道长学了很久,什么才思敏捷的词都往自己头上扣,真上场了,三两句就歇菜了。
刘勋春跌坐于地,衣冠不整,只见其仰面向君,涕泗横流,对着孟浚哭诉道:“陛下,臣与钱国公在朝上争论,有失廷仪,还请陛下降罪,然臣一心为国,非忤逆之臣,夏完淳之才,确有可取,然其技乃小道,岂能贸然赐爵!”
孟浚看着他也确实有些可怜,没好气的看着钱彪,只见钱彪还气乎乎的盯着刘勋春,显然那一脚他还不够解气的。
孟浚让侍卫将刘勋春扶起来,又安慰了两句,随后对着钱彪道:“殿前失仪,殴打朝臣,罚俸半年,禁足两月!”
这些武人论嘴皮子,确实不是这刘勋春的对手,随后孟浚站了起来,缓步走下台阶,语气轻缓的说:“诸卿所言,朕已悉闻,然世易时移,大道又何尝不变?上古茹毛饮血,茹荼苦辛,而今火器隆隆,催城拔寨,岂非技艺之变?”
刘勋春拜而道:“陛下,臣之言,乃是希望朝廷当以德行选拔人才,而非以奇技为进身之阶!”
孟浚走到刘勋春面前,道:“奇技?刘学士之言,有错漏之处,兵者,国之大事也,前明时,因兵事而屡败疆场,至今不过十余年,前车之鉴,不可不慎也,今夏完淳改良器械,于朝廷控遏边关,有大功也,朝廷,于情于理,理应褒奖。”
孟浚见刘勋春还要开口,当即止住了刘勋春的话头,说道:“爵位之事,非独因其技而擢升,然朕以为,奖励创新,鼓励实干,亦不失为提振士农工商之心气,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无论士农工商,若能有大功于社稷,那么朝廷就将不吝赏赐。”
“陛下……”
“好了,刘卿之言,朕已明了,诸将之言,欲以国公相酬,确实过了许多,还是赐予伯爵之位吧!”
在孟浚的强硬推行下,夏完淳以技艺创新晋升爵位,而整个实验基地,从上到下,皆赏赐钱财。
随后孟浚急令夏完淳派实验人员,携水泥密方,奔赴京师,同时命工部招募工人,准备先修一条路,也就是从京师抵达山海关。
而这次,孟浚不让工部以徭役之名征召民夫,而是打算用银钱雇佣,并提供伙食。
这水泥路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在上面跑马,在水泥路上跑马,很容易伤及马腿,马蹄,但除去这个瑕疵外,无论是辎重的转运,以及部队行军,其速度损耗都不是土路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