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只要有脑子的人,根据魏武的暗示,都已猜出虚竹的生父便是玄慈。
可是玄慈不认,他们也不敢说出口。
想到归想到,玄慈不承认,他们也不敢乱说。
“哈哈哈……”
慕容复大笑起来,不屑道:“魏武,你污蔑先父不成,如今又诬蔑少林高僧,你是何居心?
难道你与萧峰私下勾结,是辽国的内奸?”
“说的好!”
这时候一个灰衣蒙面僧人突然出现,站在慕容复身旁。
“通大义,明大理,不愧是慕容家的子孙!
不错!
很不错!”
这灰衣僧人自然就是借假死脱身的慕容博。
慕容复感觉灰衣僧人十分亲切,知道是友非敌,而且听到灰衣僧人夸自己,更加亲近几分。
慕容博是他亲爹,能不亲切吗?
慕容复恭声道:“多谢前辈夸奖。”
“嗯。”
慕容博点点头,看向魏武刚想说话,豪迈的笑声自天边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哈哈哈……”
半空中忽然多出一道黑色人影,如雄鹰捕猎,猛然落地,站在萧峰不远处。
来人一身黑色僧袍,黑巾蒙面,眼神锐利,如野狼一般。
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这人的身形,魁梧雄壮,霸气绝伦。
看到此人时,众人脑海之中,甚至会不自觉蹦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评价。
这黑衣僧人就是三十年前跳崖未死的萧远山。
萧远山声若洪钟道:“魏小子,你不好说那臭和尚是叶二娘的姘头,我来说!
魏小子,先让叶二娘恢复正常。”
魏武知道黑衣僧人就是萧远山,论起来是自己伯父,自然恭敬有加。
“是,前辈。”
魏武手并剑指,对着叶二娘凌空点了十几下,又对虚竹凌空点了一下。 原本哀嚎打滚的叶二娘瞬间便老实下来,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不停喘着粗气。
“娘!娘!”
虚竹的穴道解开,连忙跑到叶二娘身边,将她搂入怀中,心疼不已。
萧远山冷冷道:“叶二娘,我接下来的话你可听好了!”
叶二娘听到萧远山的声音,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一个机灵从虚竹的怀中挣脱,声音颤抖。
“是……是你!
当年就是你抢走了我儿子,还在我脸上留下无法愈合的血痕!
你是谁?
为什么这么恶毒?
让我和我儿子分开二十四年!
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
萧远山怒气冲冲道:“我变成今天这样,你以为是拜谁所赐?”
“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传来,豪迈通达,但却隐隐透着一丝阴鸷冷酷。
“兄台,三十年来,我第一次见你如此激动。”
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那名灰衣僧人开口了。
萧远山冷冷道:“老子怎样,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滚一边去,等我解决完我的事情,我们便分个高下,了结三十年的纠缠。”
慕容博应该很了解萧远山的脾气,丝毫不恼,轻声道:“兄台有兴趣分出高下,在下舍命相陪。”
萧远山魁梧霸气,慕容博瘦削内敛。
两人站在一起却有种说不的和谐,好似阴阳鱼中的阳鱼与阴鱼,不能融合,但相互依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