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爷赶忙对蕉爷说:“我去送送贵客!”
蕉爷笑道:“驮爷请便!”
驮爷赶忙下楼,邢二爷、杨五爷、钱六爷跟了过去。
潘召和七和尚抬屁股也要走,陈三爷一把将潘召拉住:“你干啥去?”
潘召一愣:“那什么……我……我下楼,饿了,该去吃饭了。”
陈三爷冷冷一笑:“你也有份?你也和他们搅合在一起了?”
潘召尴尬一笑:“没有!我是来北平旅游的,逛逛故宫、恭王府、颐和园、圆明园,看看文化遗址啥的。我碰巧了,今天走到赌场门外,听到这里热闹,我就上来了!”
陈三爷哼哼一笑。
潘召嘿嘿尬笑:“那什么……没事我走了,吃完晚饭我就坐火车回老家喽。”说罢,转头就走。
陈三爷死死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潘召一惊:“三弟,呃不,三爷,我真的不是和你故意作对,我……我……我……”
陈三爷眼放寒光:“老潘,上次在天津我饶你一次,我希望你别再生事,听懂了吗?”
潘召连连点头:“懂了!懂了!”
七和尚大嘴一咧,呵呵说道:“三弟……”
“你闭嘴!这轮不到你说话!”陈三爷喝道,进而对潘召说,“老潘,路怎么走,你自己选!”
“拎得清!拎得清!”潘召点头回答。
陈三爷松了手。
潘召陪着笑脸看着陈三爷:“三爷,那……我就走了,我走了!您吉祥!您吉祥!”
说罢,带着七和尚转身离去。
一楼门口,驮爷正和皮爷、骚爷作别。
驮爷对皮爷说:“皮爷,没这么着急走吧?在北平待两天,玩一玩,再走不迟。难道上海那边有什么急事不成?”
这话说得,两开口,这是告诉皮爷,你快走吧!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皮爷当然知道在北平再待下去,要出事了,立马借坡下驴:“多谢驮爷美意,我得马上赶回上海,向杜先生复命!”
“那……我就不留皮爷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下次再见!替我向杜大老板问候!”
皮爷拱手回礼:“一定!一定!”
随即,驮爷吩咐门口守卫,叫来司机,开了一辆车,传令把皮爷和骚爷送到北平火车站。
皮爷和骚爷走后,驮爷站在门口长舒一口气,夜幕降临,天际云层暗淡,恰如他的心,拉扯得无边无际。
海爷倒了,驮爷损失最大,因为东三省那边过来的毒品,都靠海爷罩着。
海爷一死,驮爷的运输渠道就要出问题了。
驮爷气得心下大骂:他妈的!陈三!
突然听到柜台内的两个女服务员在叽叽喳喳,像是争论着什么,又像是嬉笑打闹。
驮爷气不打一出来,转身进入屋子,怒道:“吵吵什么?!”
一个女服务员指着另一个,怯怯说道:“回皮爷,她没穿内裤。”
驮爷都没听明白,脑袋瓜子晃了晃:“说什么呢?”
另一女子答道:“回皮爷,我没穿内裤。”
驮爷气得脑壳生疼、眉头紧皱:“你穿没穿内裤,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个话题跟赌场有关系吗?需要讨论吗?”
此女子回答:“我被一个小子看到了,就趴在柜台下面,有点生气!”
驮爷一愣:“哪个小子?”
“就是刚才上楼的那个黑小子。”
驮爷一惊,恍然大悟:操,陈三早就留了后手,里应外合啊!
这才明白:自己今天就像门口这个女荷官一样,也没穿内裤,因为一切都被陈三扒掉了,输得光洁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