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在门外拼命地拍打着:“大少爷!你开门!你开门!你不能这样!”
海志广已陷入癫狂,不顾沈心茹有孕之躯,像野兽一样,撕开沈心茹的棉衣。
臭臭的大嘴贪婪地吻在沈心茹的脸蛋和脖子上。
沈心茹拼尽全力挣扎,怒骂:“你个畜生!畜生!”
“你越骂,我越起劲!骂啊!骂啊!”海志广像个疯子一样,完全把沈心茹包裹起来。
突然,“砰”地一声,整个屋子瞬间宁静下来。
海志广感觉胸部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低头一看,胸口一个大窟窿,滋滋冒血。
他一愣,想喊,可喊不出声来了,心脏被穿透了,整个人凝固,呼吸滞阻,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他惊讶地看着沈心茹,微微低头,分明看到沈心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在冒烟。
他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大惊恐,不知道沈心茹什么时候藏了一把枪!
随即,身子一歪,没了声息。
沈心茹用尽全力,将他推开,慌不迭地从床上下来,六神无主,面色惨白。
身上和手上沾的都是海志广的血。
手里还攥着那把手枪。
这把枪从哪里来的?
前文中提到过,早在蕉爷和龙海升争夺地盘时,龙海升曾绑架过沈心茹,后来沈心茹在陈三爷天衣无缝的操作下,得救了,回到了蕉爷身边。
从那时起,蕉爷就给沈心茹配了一把手枪,让她时刻带在身上,以防不测。
这把枪,出现过,之前,陈三爷做局出国失败,在生日宴上见到了玫瑰的人头,他知道被人盯上了,所以放弃了出国的打算,冒着大雨连夜来到沈心茹的小院和沈心茹倾诉。
那天晚上,蕉爷的人也把守在小院门外,棍儿和肥牛也在门外守候。
陈三爷见到沈心茹后,两人相拥,双双落泪。
沈心茹生怕蕉爷的人害了陈三爷,所以第一次从抽屉里拿出了这把左轮手枪,当时把陈三爷吓了一跳,沈心茹拎着这把枪来到小院门外,对天放了一枪,把两个守卫骂跑了,也把肥牛和棍儿支走了。
这才有了她和陈三爷的第一次。
沈心茹知道局势的凶险,从那一刻起,这把枪她就时刻带在身上。
直到蕉爷被做局,哑巴出卖蕉爷,蕉爷被海氏父子控制,沈心茹中计,来到天津郊外,和海氏父子见面,答应跟随海氏父子回东北,这把枪仍然藏在身上。
没人会想到文雅知性的沈心茹身上会带一把手枪。
当时海氏父子把沈心茹当作人质,带回东北时,也没人搜沈心茹的身。
这把枪,一直被沈心茹藏在衣服里。
今晚,派上用场了。
沈心茹不想杀人,她这么善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别说杀人,杀只鸡,她都害怕。
但这一次,她没办法了,扣动扳机,杀了海志广。
杀完后,她也傻了,过度惊吓,不知所措。
赶忙把门打开,山杏冲了进来:“沈小姐,你没事吧?!”
山杏刚才在门外也听到了枪声,但她以为是海志广恼羞成怒开枪了,结果进来一看,海志广趴在床上,已经凉了。
山杏吓得嗷地一声:“大少爷他……”
沈心茹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喊,别出声!”
两人都不知所措,哆嗦成一团。
这个时间,东厢房的海志高也听到了声响,若在平时,他能准确判断这是枪声,但今晚他也喝多了,脑袋瓜子懵懵的,他还沉浸在待会进行第二炮的幻想中。
大哥做饭,他刷锅,正遐思尔想呢。
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他的第一反应是谁放炮仗了,后来觉得不对劲儿,披上大衣走了过来。
脚步声临近。
沈心茹和山杏身体抖成一团,极度惊恐,赶忙把屋门关闭。
山杏急切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沈心茹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擦了一把泪水,昂起头:“一不做,二不休!”
双手握枪,将枪口对准屋门。
海志高没敢贸然进入,而是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大哥?进行得怎么样了?刚才什么东西响?”
他不知道,大哥已经扑了,进行到十八层地狱了。
见屋内没动静,深感纳闷儿,心道沈心茹这么配合吗,又敲了敲门:“大哥?大哥?”
还是没人应答。
海志高脑袋嗡地一声,知道出事了,面现警觉,悄悄拔出腰间配枪,深吸一口气,猛地把门推开。
可惜,他没开保险,沈心茹那把枪是开着保险的。
刚推开门,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他还没反应过来,沈心茹猛地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子弹射出,穿透海志高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