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卯起来展现魅力纠缠柏子毅的费明兰,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关银鹰?你怎么来了?”
“明兰,可以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关银鹰走近,利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柏子毅瞧,心底发寒。
“呃……他、他是——”她明明告诉过他,柏子毅今晚是她的人,要他别来搅局的啊!费明兰真想胡诌个名字,可是又碍于柏子毅在场,不晓得该怎么介绍。
“你好,我是柏子毅。”由于对方和自己的容貌太过神似了,让柏子毅极有兴趣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因此他主动上前介绍自己。
费明兰脸色一变,关银鹰也是,不只神情骤转为陰霾,就连眼神也陰沉得吓人。
“你是柏子毅?”一个与他容貌身材都酷似的男人……由心底漫起的寒意更加发狂的笼罩住关银鹰,搁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关,到处有人在看啊。”费明兰注意到他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敌意,忙不迭的上前警告他。
别失控,千万别失控!
“拿着。”关银鹰却将酒杯塞给费明兰。
费明兰心一惊,转头想要带着柏子毅离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砰!锵!
柏子毅心里还在猜测着关银鹰是不是他那风流父亲在外头的私生子,眼前却突然飞来一记结实的拳头,打上他的右脸颊。
那拳头的力道强劲,将他整个人往后打飞一公尺远,撞倒了其他宾客,一时间宴会厅响起杂乱的撞击声响和酒杯的碎裂声。
“啊~~”接着,是女人的尖叫。
现场混乱到不行。
手里还帮忙拿着酒杯的费明兰,赶紧上前抓住还想逞凶的关银鹰,拉着他跑出宴会现场。
他们落荒而逃的身影被镁光灯捕捉住,看样子今晚的这场宴会,将有机会登上明天的八卦报纸沸腾一番。
“茵茵,我把你的男人还给你,拜托你看好他,这几天千万别让他现身,知道吗?”费明兰开着自己的红色跑车,一路飙到房秋茵的住处。
当房秋茵裹着浴袍、敷着面膜来开门时,费明兰不由分说的把怒气依旧张狂,脸色难看的关银鹰塞还给好友。
房秋茵被关银鹰的身形给撞得后退两步。“喂,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我走了,拜~~”要解释,就让关银鹰自己去说,她可没空。
费明兰跳上车子火速离开。
拿下刚敷上的面膜,房秋茵站在庭院中央,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脸色陰鸷的关银鹰。
明兰不解释状况就跑了,而他却紧抿着嘴,一副对她怨恨至深的样子……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气恼的不愿理会一脸陰沈的关银鹰,房秋茵回头往屋子里走去,重新敷上面膜,躺回沙发上。
她等着关银鹰自己进来。反正那男人常常不请自来,还爱极了鸠占鹊巢,总是赖着赶不走。
可是,等着等着,面膜都已经敷完十五分钟拿下来了,他还是没进来。
怪哩!
房秋茵丢了面膜,走到门口伸头往外探了探,结果却看见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樱花树下,背影透露着令人不解的孤单。
他吃错药了吗?
“你是来这边罚站的吗?”走过去,站在他身旁,她仰起白净的美颜,一双美眸直瞅着他线条紧绷的陰沈脸庞。
他连看都没看她,迳自走往一边,继续看着樱花树,脸色难看至极。
她气呼呼的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臂,拽着他面对自己。“关,你到底怎么了?你——”
后头的话还没吐出来,他愤怒的嘴就朝她欺下,发狠的吻住她,惩罚这个没心没肝的女人。
她被吻得晕晕眩眩,迷蒙间突然感觉嘴唇一阵痛!
“噢!你咬我?!”推开他,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办,感觉嘴里漫着血腥味,错愕的瞪着指腹沾染的血丝。“有必要这么粗鲁吗?你真是——”
“你在我身上找着柏子毅的身影,是不是?”他狂吼着打断她的话,愤怒的挥动手臂。
她愕然望着他铁青的脸色。“你、你胡说什么?”
“哼,我胡说?你分明是为了圆满你和柏子毅之间没结果的恋情,才会找上长得像柏子毅的我,让我接近你、爱你……茵茵,你骗我骗得真惨!”
这可恶的女人,竟然把他当成柏子毅的替代品?!
面对关银鹰莫须有的指控,房秋茵一时无法接受,更无法回应。
他在说什么鬼话?打从她认识他开始,她从来没拿他跟柏子毅那臭男人比较过,他的指控真令人生气!真令人抓狂!
“关,你疯了吗?”要不怎会说出这样侮辱她,伤害这份感情的话?
气恼中的她只能颤抖的挤出这句话。
“对!我是疯了,才会被你当成柏子毅那男人还不知情!想不到我竟然笨得不知道你心里还爱着柏子毅,所以你才会不肯接受我的求婚,而你指控我风流成性也只是推开我的借口……”心如刀割也无法形容关银鹰此刻的心情。
“我没有不接受,是你答应要给我时间考虑的!关,你别把事情作无关的联想。”房秋茵从没见过他发如此大的脾气,有些被吓着了。
她的关,总是笑脸迎人,不管她再怎么任性的使性子,他也不会生气。可是现在……
“无关吗?”他冷笑,陰鸶的冷漠神情令人打从心底恐惧发颤。“茵茵,你赢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不会再擅闯你的屋子,我们到此为止……我认输了。”
在房秋茵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头一次主动提出分手,带着受伤的神情,越过她大步离去。
她感觉全身一阵发冷,双臂抱着颤抖的自己,忘了要追上去解释。
脑袋乱哄哄的,昏乱到了极点。
谁能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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