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也不再帮牡丹劝说，反正不管世子什么态度，世子还会不会指派给她任务，她自个儿认定自己永远是世子的暗卫，断了主仆情谊，被困在春意楼，也不忘心甘情愿自发为世子效力。</P>

世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因为是他，效忠他的人哪怕被当做是弃子了，他们也会继续自愿继续给世子办事。</P>

“确实该在刘大人身上下下手，我瞧着刘大人就不对劲。”但文修最关心的还是信上的内容。</P>

牡丹来信，信里提到了她没有来得及留住程家二房，可不代表她就不能从别的地方再打探出关于程家二房的一些消息。</P>

刘直时常带着顾慕之上春意楼，牡丹也不是个蠢的，同文修一样已经联想到了刘直不对劲是否有问题。</P>

牡丹是花魁，算是在春意楼有头有脸的那一等排面，通过刘直在春意楼的相好的，在刘直那里套出了不少事。</P>

顾慕之清冷的一双眼眸闪过明明暗暗的神色，信里提到了刘直同程家二房有所往来。</P>

“刘大人这到底还是不是程老夫人的外甥，怎得还帮倒忙。”文修抱怨。</P>

他想虽然具体交谈了什么事不知道，但经过他们这段时间待在柳川的调查，还是查到了一些，程家二房的人在最后一段日子去找过刘直，且又是刘直亲口在无意间对他相好的透露的信息，可见确有其事。</P>

在去找了刘直后，程家二房就举家搬迁了，这其中要说是不是存在特殊的关联，也联系不上，可要说无关也不想那么一回事。</P>

有刘直是程老夫人的外甥这一前提在，刘直怎么都不会放任程家二房离开。</P>

要说一开始程二老爷主动离京回了柳川是他自己的决定没人逼他，可来了柳川后还回不回得去京城，放不放他再回京就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P>

程老夫人让刘直不要轻易放程二老爷离开柳川，刘直愿意帮忙，程二老爷可不就没法离开柳川了。</P>

而事实程家二房回京了，这刘直没有起到他的作用就很可疑，不得不让人去想是否与他同程家人有过联系的缘故，才让刘直一反常态，放程家二房走了。</P>

又因为有方氏在程老夫人那里周旋，怎么说也该说动刘直在柳川帮他们世子才对，现在刘直可一点没帮忙，帮倒忙倒是可以说说。</P>

这其中种种，可不就难免让人去疑心程家二房。</P>

“你说会是谁去找了刘直？”顾慕之突然问。</P>

文修挠头，信上也没说，俨然是程家二房在准备离开柳川那段时间的行动都顺便在抹除一些行踪轨迹，让人查不到。</P>

跟刘直一家有往来的，他们倒是查到过程家二房那位健康的女儿有频繁同刘直的夫人一同出入不同场合。</P>

别的，就是程砚书这位当家人都甚少上刘府。</P>

这一家人从京城来了柳川，程二老爷的夫人也已经过世，现今就他一个老父亲带着俩女儿。</P>

那一对双生子，其中还有一个是残疾没用的，要说有能力跟刘直这个知州交涉，把他从程老夫人那一派变成对他们一家有利的，能办到这件事的，不是程二老爷他自己，就是双生子里的妹妹吧，总不能还是坐着轮椅的姐姐。</P>

她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不该躲在府里不轻易见人吗，还有闲心在外头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