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得说,大志、三成,还有老海,这几个家伙可真是猛啊。只见他们“啪啪”几声,从腰间直接抽出家伙,有蒙古剔、电工刀、三棱刮刀,满脸的凶狠劲儿。
方山东子抱着膀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喊道:“来来来,给我说道说道。”
说着,方山东子就往这边一闯,瞪着眼睛问:“认识我不?”
三成瞅了他一眼,“呸”了一声,骂道:“你妈的,我最烦你这种装大辈儿的,你装什么逼啊?有事儿就说事儿,我还认识你?你算老几?”
方山东子冷笑一声:“哎呀我操,不怪亮子说,你们是真狂啊,小崽子,你们是不是没死过?”
三成也笑了:“你妈了个逼的,你在这儿跟我开玩笑呐?就你这废话,你死过啊?咋地,你想死我成全你。”
二老皮见状,往前一冲,对着三成吼道:“你跟我大哥怎么说话呢?”
三成可不管这些,拿着三棱刮刀就朝着二老皮捅了过去。
再看崔一波,这家伙可不容小觑,挺厉害的,还会点武术,在那个时候,会两下子功夫的人可不好惹。
三成虽然勇猛,但要是论真功夫,还真不是崔一波的对手。
不过,要是比谁更狠、更能玩横的,那可没人比得上三成。
崔一波手里拿着个斧子,这斧子不大,斧柄也就正常大小,没斧子头,就是根小木棍,可别小看这玩意儿,成天在他手里把玩,都包浆了,那也是个厉害的家伙。
只见三成的刀递过去,崔一波出手极快,照着三成的手腕就是一下。
“嘎巴”一声,三成的手腕肯定骨折了,手里的刀也被打飞了。
“操,哎呀,我操。”三成疼得大叫。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二老皮反应过来了,从腰间抽出长簧刀,用手一按,“当”的一声,刀弹出鞘,朝着三成的肚子就狠狠刺了过去。“噗”的一下,三成被刺中,向后倒去。
这一下,大志和老海他们可急了,大喊着:“三成,你妈的。”
崔一波确实有两下子,可要是玩命,他和大志这伙人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大志朝着崔一波冲过去,崔一波拿着小棒子耍得虎虎生风,奔着大志的脑袋就打。
大志也是个狠角色,抬起胳膊“啪”的一挡,回手拿着电工刀朝着崔一波的肚子就刺。“噗噗”两下,虽然大志的胳膊被打折了,可这一刀也狠狠刺进了崔一波的肚子,把他给捅倒了。
老海这时冲过来,一把薅住一个人的头发,小刀架在那人脖子上,怒吼道:“你妈的,别过来啊,都别过来,过来我就扎死他,听到没?别过来。”
这头赶紧跑过去扶起三成。
这一扶,只见从三成肚子上流出来的血,“扑通扑通”地直往下淌。
他们拽着人朝着游乐宫后院奔去。
到了游乐宫后院,前面有个苗家小卖店,小卖店门口聚着的都是些社会人,都是南关的流氓。
老球子天天在这儿玩,他身边有二十来个兄弟,都在这儿玩扑克、耍闹呢。
这伙人一进胡同,有人大喊一声“老球子”,老球子一看,骂道:“我操,咋回事?抄家伙,你妈的。”这伙人纷纷抄起家伙。
方山东子一瞅,暗叫不好,对方人太多了,连忙喊:“走,走,走……”
好在对方没追,撤了回去,老球子还想追呢,老海喊道:“别追了,赶紧把三成送到医院去,快点。”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受了重伤的三成送到医院。那一刀扎在肚子上,虽没要了三成的命,但伤势极重。
这个时候,贤哥并不在这儿,他在看守所呢,这些人也不知道。
回来路上,方山东子还说:“那小贤没在,算他命大,这次算他逃过一劫,下回再抓他。”说完,一伙人就回二道了。
再看贤哥这边,正在接受看管呢。
药按时送了进来,到了晚上,贤哥吃了最后一顿饭,毕竟第二天要开始吃药了,得吃顿饱饭,谁知道这一吃进去,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再正常进食。
这药的剂量是逐渐增加的,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得让身体缓一缓。
头天晚上,送进来的是带眼儿的大窝头和一碗几乎没有油腥的白菜汤。
也不知道这菜是怎么做出来的,那真是绝了,要是能沾上一滴油,都不符合他们的“手艺”。
这白菜汤和窝头一放过来,贤哥本来就饿,可刚吃了两口窝头、喝了一口汤,就“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这药太厉害,吃什么吐什么。
刚吐完,管教就不耐烦了:“小贤,你干啥呢?别在这儿折腾。”
贤哥虚弱地说:“刘哥,我没折腾,我是真难受,胃里翻江倒海的,吃什么吐什么啊。”“你们几个,来…!给他收拾收拾。你要是不舒服,就歇会儿。”说完,贤哥就躺下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贤哥还是吃啥吐啥。屋里有和贤哥关系好的人,急忙去报告:“孙世贤现在什么都吃不下,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小脸煞白煞白的,不行送医院吧。”
管教却不屑地说:“两天不吃饭就送医院?等我过去看看。”
他走到贤哥这儿:“小贤,我跟你说,你别在我这儿耍花样、闹事,别给我找麻烦。”
贤哥赶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吃不下,吃啥吐啥。”
“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对抗政府,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这是罪加一等,懂不懂?”
“我懂,我吃,我尽量吃点。”
“这就对了,去告诉厨房,给他拿点吃的来。”
这话说完,就没再给贤哥送窝头,而是单独给他换了细粮。为啥呢?之前吃了就吐啊。这细粮是啥?是黑面馒头。也不知道那黑面是从哪儿弄来的,黑得够呛。
不过,这黑面馒头可比苞米面窝窝头细腻些。
贤哥早就饿坏了,狼吞虎咽,几口就把馒头吃下去了。
老刘在旁边瞅见了,阴阳怪气地说:“哟呵,瞧你这德行,怎么着?窝窝头吃不下啦?我可告诉你,别瞎寻思,就这一顿,下回想吃馒头,门儿都没有。”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刚转身,贤哥“哇”的一下又吐了,这次吐出来的东西还带着血丝呢。为啥?成天这么吐,胃黏膜都被折腾坏了。
紧接着,贤哥嘴角开始冒白沫,躺在床上抽搐起来。
“哎哟我操,这是咋回事儿啊?快点,抠他人中,抠他人中。”
贤哥的几个同伴急忙跑过来,又是按又是掐的。
“贤哥,贤哥,你可别这样啊。这不行啊,得赶紧送医院啊,再这样人就没了。”
要知道,要是犯人在管教期间出了事,管教可脱不了干系,就算不被扒层皮,扣个一年工资也是跑不了的。这谁能受得了啊?一家老小还指望着这点钱呢。
所以,也没多想,几个警察赶忙把贤哥送到了医院,送到哪儿了呢?是铁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