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树春接着说道:“那什么,贤哥我问你个事儿?前段时间,你把一个叫耿小龙的给打了,有这回事吗?”
小贤说道:“对,有这么回事儿啊,咋的了?”
郝树春接着说道:“贤哥!你知道高小龙他爸耿八一吗?”小贤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怎么回事?”郝树春解释道:“耿八一这几年在长春做生意做得挺大的,他家底贼厚,有的是钱。我俩之间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了,你猜他说啥?”小贤好奇地问道:“他说啥?”郝树春继续说道:“他他么让我要你两条腿。”
小贤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靠!耿八一?我还就不认识他!咋的呀树春?让我俩这事给你夹住啦?哈哈哈!你啥时候要,啥时候贤哥把这腿,给你送到你跟前。”郝树春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靠!贤哥你净拿我开玩笑!但是呢!我打这电话啥意思?贤哥你最近必须得注意。
你看他耿八一既然能把电话打到我这,那他就也能找到别人去整你,对不对?最近办事儿啥的一定要注意啊贤哥。”小贤表示感谢并说道:“树春啊!啥也不说了,贤哥谢谢你,你说这个事儿我还真就得注意。”
行了!那我知道了,你看啥时候有时间过来,咱哥俩喝点儿,这我也挺想你的!
郝树春哈哈一笑:“行行哥!等我这几天忙完的,我找你去行不行?”
“那行了,我就是打电话知会你一声,那我先挂了贤哥!有啥事儿?我再给你打电话。”啪!电话这么一撂。
这头小贤也琢磨,妈的,这耿八一这真是要整我呀?
但是小贤对于这种事儿,已经私通见惯了。本身就是玩社会的,能怕这个吗?你就算是没有耿八一找我,我在外头的仇家也多了去。小贤也习惯了这种生活了,这对他来说那都是常态,他也没太当回事。
咱说这头的耿八一给郝树春打完电话,他感觉这个小贤确实不简单。
在他心里他觉得郝树春那也是一方大哥。连郝树春都不敢动小贤,这个小贤应该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但是耿八一遵循一个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妈的钱我有地是,我还怕找不着人废了这个小贤吗?
耿八一寻思了一会儿,拿起电话又拨了出去。他这个电话打给了谁呢?不是别人,打给了宽城站前的于永庆。
于永庆何许人也?他可是宽城的一把大哥,名声响亮,在长春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耿八一呢?他曾经是于永庆父亲的老部下,如今在北京发展得如鱼得水。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渊源颇深。
这头大庆一接电话,就听到对方说道:“大庆呐?我是你耿叔耿八一。”
于永庆一听,立刻兴奋起来:“哎呀!耿叔!你怎么寻思给我打上电话了呢?咋的你回长春啦?”
耿八一笑着回答道:“没有,我在北京呢。前两天我回家陪我爹喝酒,还说起你来了呢!说你现在混的老大了,公司都开到北京去了!”
于永庆谦虚地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做点小生意罢了。耿叔,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耿八一一脸严肃地对大庆说:“大庆啊?耿叔找你还真有个事儿!”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呢!这事儿我希望紧限于咱俩知道,就别让你家我于哥跟着靠心啦!”然后他表情诚恳地看着大庆,继续道:“耿叔有点事想求你?!”
大庆毫不犹豫地回答:“耿叔!有啥事儿你就说呗!那咱们之间还说啥了?我要能帮上忙的,我肯定给你办。”
耿八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好大庆,耿叔也就和你直说了,我家你小弟呀!让长春上的社会人给打了,打的挺严重!这腿和锁骨啥的都给干折了,现在在北京还在养伤呢。这我也琢磨了,本来想走官方,但是耿叔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耿叔知道你最近这几年,混的很大!非常有实力,我寻思你看看这事儿,你能不能帮帮耿叔。”
大庆听后,顿时怒不可遏,嗷的一嗓子喊道:“妈的,谁他么干地这么狠呐!?妈的打人哪有这么打的!你告诉我是谁!咱们必须干回来啊!”
耿八一接着说道:“打你老弟那伙人领头的,说是南关的叫什么小贤。”大庆这一听,心里一惊,心想:“我靠!怎么会这么巧?”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耿叔?南关小贤我还真就认识,他那个人不错呀!而且他那个人你别看是个混社会的,挺他么讲道理地啊?我老弟这事因为啥呀?咱家我老弟叫啥名儿?”
耿八一有些生气地说:“大庆你忘啦?咱家你老弟,叫耿小龙啊!小时候你还领他在一起玩过呐?!”
听到这里,大庆顿时傻眼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妈的,耿小龙这小子,原来是耿八一家的孩子,这他么也太巧了。估计我收拾耿小龙这事儿耿叔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电话给我打过来。”
此时的大庆有些为难,心里暗暗琢磨:“这他娘的可咋办?一边是耿八一找上门来,另一边又是我的好大哥小贤,这事儿可真棘手啊!”不过,仅仅过了两秒钟,大庆便心生一计,他的脑子转得飞快,主意来得也快。
于是,大庆决定先来一招缓兵之计。他对耿八一说道:“耿叔,您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跟我说一说?虽然我和小贤相识,但既然您开口了,我肯定会帮忙解决。”
耿八一毫不客气地表示:“钱我一分不要,只要小贤的两条腿!大庆,你能帮我做到吗?”
大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耿叔,这事我一定替您办妥!妈了个巴子的,看来这次我只能和小贤彻底决裂了。没办法,谁叫他竟敢动我们家的人呢?耿叔,您打算何时动手?”
耿八一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暗自赞叹道:“还是大庆够意思,确实有魄力!”
耿八一马上说,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后这几天就动手。
就在这时,大庆迅速进入了角色,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哎呀妈呀,这可咋办呀?这几天啊?那啥,耿叔啊,能不能等一段时间再说呀?你瞧我刚才也没来得及跟您说,我不在长春啊!我在哈尔滨治病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揉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仿佛真的很痛苦。
接着又说道:“我这他么的脊椎出问题了,也不晓得是哪一块压迫到神经了,有时候走着走着路啊,这半边身子就突然不好使了!在长春都检查好多回了,也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不,就来哈尔滨这边看看,听说这里治得好。”说到这里,他故意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表演:“这头我刚住进医院,你看看我这手啊,有时候还不听使唤呢!大夫也说了,要我在这里住院观察一下。
不过我这病情恢复得也快,估计也就两三个月吧,应该就能痊愈了。”说完这些话后,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说:“耿叔,等我把病治好之后,回去一定帮您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妈的,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算跟小贤翻脸,我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替我弟弟报仇雪恨!!妈的,他竟敢对我弟弟动手,简直太过分了!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话说这边的耿八一听到大庆如此说话,心中暗自思忖:“哎呀我去!这小子居然在哈尔滨呢?而且还是个半残废状态!那你既然都这样了,干嘛还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呢?不管真假与否!至少大庆说的这番话,确实挺提气的。”
于是,耿八一试探性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大庆,你也别急,安心养病为先。等耿叔过几天有空了,一定去看望你。”大庆回答道:“行啊,耿叔!我现在就在道外的东方医院呢!到时候你过来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们再一起研究如何对付小贤,把计划的细节讨论一下。”
耿八一说:“好嘞,好嘞!那你就别挂念我这里的事情了,专心养病才是最重要的。那就先这样吧,大庆!”说完,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