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夜难眠,一直在拼命的思索,想着那些看《巴达卡》的人都在想什么。”
“我们可以想象,现在排队看《巴达卡》的人,大概也排队看过谷小白的演出,排队在红场为校歌赛摇旗呐喊。”
“因为我也是。”
(这两天在整理之前的剧情,收拢伏笔,所以今天又晚了大概1230来刷新一下吧。)
“电影俄罗斯”是一栋高六层建筑,但这种商用建筑的层高,比普通家用要高得多,这样一栋建筑,怕不是比普通的十层居民楼还要高。
当冯一东想要冲进去,却被警察拦住了,他踮起脚尖,只能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看不出死活。
“请离开,请离开,先生!”这个时候,北德文斯克还有大量的外国人驻留,这名警察看冯一东是中国人的面孔,显得比较克制礼貌,没有太粗暴的对待他。
就在此时,一张纸从天空中落下。
冯一东抬起头来,就看到天空中,飘飘洒洒的彩色纸张,正在从天空中落下。
这些纸张,应该是那名老哥跳楼之前拿在手中的。
此时,他的人已经落地了,而那些纸张,还在空中飘飘荡荡地,向四面八方飘了过去。
冯一东伸出手去,抓住了空中的一张纸,可惜上面写的全是俄语,他看不懂。
他只能看出来,这似乎是一张缩印了的电影海报,海报上,是一个漂浮在海面上的孩子,鲜血从他的身躯中渗透了出来,染红了附近的海面。
冯一东拿着那海报,看着警察和急救人员,把跳楼的人抬上了救护车。
当他看到那熟悉的面容的时候,内心还是久久无法接受。
“死了吗?”
“死了。”
“十楼跳下来不可能不死吧!”
“有什么想不开的,还要跳楼……”
“他手里拿的什么?”
“好像是一张海报啊。”
旁边的围观群众,还在议论纷纷。
几名警察正在清理和勘察现场,冯一东转身看着救护车离开。
心中五味杂陈。
然后他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海报。
“《小海盗之死》。”旁边,翻译伸头过来,念出了电影的名字。
在海报的下方,还有一段文字
“这世界上谁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可他还是死了。残酷,是世界唯一的真相。”
冯一东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他很想说,残酷绝对不是这世界唯一的真相,现实正如《巴达卡》这个故事里所发展的那样,就算是黑暗已经笼罩了世界,依然有希望存在着。
或许是一名老师,或许是一首歌。
但是那名俄罗斯老哥,却不这么看。
而现在,他用自己的死,验证了这一点。
“如果我们来得再早一点……”冯一东手中拿着那海报,喃喃低语。
如果这名俄罗斯老哥再晚一会儿跳楼,他的命运可能会完全不同。
“嗨,阎王不收不无名的鬼……他既然死了,那肯定是生死簿上写了名字的,有些事情,是我们改变得了的。”那名在俄罗斯生活了许多年的俄语翻译,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他深深的皱纹刻在眉间,此时紧紧皱起,“我们能改变什么呢?我们只是普通人而已。”
冯一东听得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不同文化、背景、国籍的人,两种不同的论调,却是两种不同的宿命论。
这种宿命的论调,让冯一东觉得很不对,很不爽。
他自己,就是因为不认命,不愿意接受所谓的失败,才会以现在这种方式东山再起。
王达文也是,他也曾经打算从窗户里跳下去,如果不是酒店的窗户太结实,关得太紧了,恐怕现在王达文坟头上的草,都已经一人高了。
可现在呢?他活下来了,所以他成功了。
如果不能活下来,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为什么,有些人就不愿意再咬咬牙,再坚持一下下呢?
即便只是再坚持一分钟,事情或许就有了转机啊。
这名俄罗斯老哥的死亡,对冯一东的打击非常大。
但它的影响,却还远远不只是如此。
因为海上龙宫和春晚分会场,北德文斯克依然是俄罗斯舆情的中心,关注的重点。而现在在广场前的,有那么多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人。
很快,跳楼的事情,就引起了全世界的热议。
越来越多的信息,被人扒了出来。
在“电影俄罗斯”跳楼身亡的俄罗斯电影人,名字叫威亚切克,是一名出生在北德文斯克的俄罗斯人,一名电影制片人兼导演。
他曾经在独立电影市场上有那么一点点的声誉,但是在票房上却惨不忍睹。
他的第一部电影,已经赔光了自己的积蓄。
他是举家借贷,还借着自己在北德文斯克长大,有很多海军相关的关系,才拍完了《小海盗之死》。
可是这部电影的票房,比他第一部电影还差。
网络上,对威亚切克的死,争论不休。
有人认为他太脆弱了,而也有的人认为,正是因为《巴达卡》才导致了他的死。
这个舆论风暴,不但把《巴达卡》卷入了其中,甚至它的主创人员,乃至电影配乐的谷小白,都被卷入了其中。
一方面,双方的争论焦点还在于事件本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席卷的范围越来越大。
在网络上,一篇名为《一名俄罗斯电影人之死》的文章,成了当前最热门的文章,在俄罗斯的本地网络上赢得了极大的共鸣。
“《巴达卡》上映了,这部万众瞩目的电影在俄罗斯上映还不到一天,就已经打破了之前俄罗斯的首日票房记录,甚至超过了一倍之多。”
“我没有看过《小海盗之死》,但现在,我非常希望能够在电影院里
“或许,俄罗斯的电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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