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安娜和自己的闺蜜挥舞着双手,她们拥抱着,感动着。
为这首歌,为这拥挤的人群,为自己所处的这片广场。
她摇动着身体,她的身影那么的鲜活,她的面容那么的明艳。
在这气氛热烈的现场,她在自由地享受喜悦,挥洒激情,幸福而充实。
可她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直到她身边的一个女生,无意间转过头去,看到了身后的那个男人。
然后猛然怔住了。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拍和另外一个男生拥在一起,挥舞着手臂的安娜。
“干什么?呃……”
安娜顿住了。
“为什么?”达维德想过要冲上去,一拳把那个混蛋男生打倒在地。
也想过转身离开,再也不回来。
但此时此刻,他却只问出了一句话。
安娜被问住了。
“为什么?你该不会连我分手的短信,都没有收到吧。”
轮到达维德呆滞了。
“这就是为什么。”
谁会永远等一个永远等不到,永远不回复信息,永远不在身边的人呢?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
“安娜,怎么了?”安娜身边的年轻人转过头来,看向了达维德,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哥们,你想干啥?”
“没什么,认错人了。”安娜拉住了不爽的年轻人,转回头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前方,台阶上,乘风破浪合唱团的男生们,在大声地念诵着
“绝望
撑破刀伤
火光
蒸干海浪
弦响
撕裂胸膛
残暴
熄灭目光
没有方向
没有希望
没有终点
没有故乡……”
他们的念诵不阴沉,不阴冷,不恐怖。
却声嘶力竭,宛若在呐喊。
“可我回来了啊。”达维德喃喃低语。
身后,传来了《拾星》凄厉的副歌。
“天上的星星落下
地上的娃娃拾啰
拾回家给那阿妈
蒸窝窝啰
一个窝窝给阿爸
一个窝窝给娃娃啰
阿爸出海打鱼
娃娃岸上等啰……”
这一刻,达维德想回家,只想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难得的假期,为什么没有回到家乡,而是来到了莫斯科,来到了这个并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的地方。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还会来这里吗?
前方台阶上,演奏着古斯里的阿历克赛,伸长脖子看着达维德的方向。
那是怎么了?
那是安娜吗?
发生了什么事了?
“阿历克赛!”
正在走神的阿历克赛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他回过神来,就看到同伴们正在拿乐器。
又该换歌了!
阿历克赛慌忙放下了自己的古斯里,拿起了吉他。
前方,谷小白右手一甩,手中的竹笛直冲天际。
他转身,身后台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了一套架子鼓。
谷小白坐到了那一套特制的,音色独特的架子鼓之前,对阿历克赛点了点头,然后双手的鼓棒挥下。
澎湃的鼓点响起。
在鼓点和吉他声之中,谷小白的声音响起
“hab'''' die ganze welt geseh''''n
我曾看过整个世界
von sgapur bis aberdeen
从新加坡到阿伯丁
wenn du ich fragst wo''''s a sch?nsten war
你要问我哪里最美
sag'''' ich sansibar!
我会说是桑给巴尔
es war ''''ne harte uberfahrt –
那曾经是一段艰难的旅程
zehn wochen nur das deck geschrubbt
十个星期都在海浪中浮沉
hab'''' die welt verfcht
我曾诅咒世界
den d gespuckt
曾对暴风唾骂
und salziges wasser geschckt!
也吞下过咸涩海水
als wir den anker warfen war es hilische ruh''''
当我们抛下锚后是极其美妙的平静
und die sonne stand senkrecht a hil
阳光也重新照耀我们
als ich uber die reelg sah
绞盘后我看到
da gubte ich zu tr?un –
我还以为是梦境——”
谷小白改编之后,乘风破浪组曲中的第四首,《aloha heja he(嘿,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