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为了在夏侯钊跟前维持吃软饭的形象,这一顿饭,最后是沈素年结的账,沈素年看着瘪了一半的荷包,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陆宸。
陆宸假装没有读懂她的眼神,搂着她的肩头,一路哼着曲儿回到了客栈。
本来以为一夜好眠后,可以神清气爽地启程去京都,不想次日一早,竟然又被人家踹开了房门。
还是那群官差,还是那个捕头,面无表情地上前扣住了他们三人,冷声道:“丁傲之昨晚在牢里头被杀人灭口了,我们怀疑你们杀害了采青姑娘嫁祸给丁傲之,又杀人灭口,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破案了!”
夏侯钊:“”
陆宸:“”
沈素年:“”破案快也是她的错?她爹不该将她教得这么优秀?陆宸脑瓜子不该这么灵活?
三人被这群稀里糊涂的官差不由分说地押回了大牢,他们进牢里的时候,丁傲之的尸体正被狱卒抬出去。
“等一下!让我验验尸体!”沈素年忽然叫住了狱卒,沉声道。
“你们都是嫌犯!还验什么尸体!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身边的衙差冷冷地看了沈素年一眼,毫不客气道。
“我们只是嫌犯,而不是罪犯,而且你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我们与丁傲之的死有关,我们随你们回来,只是配合调查,你们并没有理由将我们关禁起来,如果不验尸,如何找出真凶!”沈素年冷着脸道。
“让她验尸吧,看她能验出什么花来!”那个捕头冷哼了一声。
沈素年上前掀开了盖着丁傲之的白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丁傲之的尸体,最后对着夏侯钊低声道:“是被勒死的。”
她又去关押丁傲之的牢房察看了一番,见牢房里头毫无痕迹,门窗完好,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
她心里一凉,下意识地扫了那些衙差一眼,只见他们脸上毫无异色,对这件案子没有一点寻常人应有的好奇。
她心里头忽然涌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轻轻踩了一脚陆宸,低声道:“陆宸,你想办法带夏侯公子离开。”
陆宸狐疑地看了沈素年一眼,在他看来,沈素年是一个异常磊落的人,即便自己是被冤枉的,她也愿意配合这些衙差来一趟这里自证清白,但是她突然要自己带夏侯钊离开,定然是遇到大事了。
陆宸心领神会,捉拿他们进来的衙差只有寥寥数人,以他和沈素年的身手要将他们放倒,那不是难事,难的是外面驻满了守兵,一旦惊动了外面的人,即便武功高强,车轮战起来也是吃不消的。
“嘿,兄弟,你们这里有茅房吗?我们两个突然内急了。”陆宸一把拽过来夏侯钊,用冷静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并嬉笑地看向了旁边的一个衙差。
“两个大男人还去什么茅房,在门口随便尿就是了!”那衙差不耐地说道,“你们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赶紧的,知府大人一会就要提审你们了!”
“哎哟,不是尿啊!这大早上的,你们就将我们抓来了,我都还没有上茅厕!行行好吧,要是等会你们大人来审问,我这憋不住,不是让大家都不好过吗!”陆宸捂着肚子在原地跺了跺脚,一副抓心饶肺的模样。
“真是麻烦,赶紧来!”那衙差招呼了两外一个衙差,押送着陆宸和夏侯钊就去了茅房,还吐槽道,“两个大男人上茅厕还一起上!真是辣眼睛!”
到了茅房处,陆宸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徒手就劈晕了这两个衙差,随后将他们拖进了茅厕,然后利索地将他们的衣裳脱下来,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陆宸,你——”夏侯钊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解。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换了衣裳逃出去啊,素年肯定瞧出了什么门道来,让我带你离开,你再不走,就打算别屈打成招吧!”陆宸催促道。
“可是沈捕快——”夏侯钊着急地从身上扯下了一枚令牌,递给了陆宸,“这个局是针对我来的,若果我逃出去了,他们恐怕还会全城搜捕,沈捕快也会有危险,这是我的令牌,你混出去,拿着令牌去城东的军营找徐将军,让他带人来救我们!”
陆宸睨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去搬救兵不好吗?我留下来应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