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祭司的招供,在王大明的预料之中。
在很多时候,最让人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无尽的折磨。
无论是万蚁噬浆的“蚁刑”,还是黑暗幽亡的“瓮刑”,都已经超出了这位大越国祭司的想象力极限。
而“割舌去声”的威胁,无疑是抹去了阿鲁玉思考选择的时间,于是阿鲁玉这位“大越祭司”,在王大明磨刀之时,终于蜕变成了“大越俊杰”。
“血剑……”
“这把剑本是大陈‘元修’的佩剑,但已被血炼……被血炼过的法器,除非祭主死了,否则无法洗去‘血印’……”
“祭坛……”
“是大祭司设下的阵法,祭坛共有三座,分别位于沙城东、西、北,至于南侧的祭坛我也不知,只是认识这把得自大陈的配剑……”
“……”
阿鲁玉话闸打开,似乎像是知无不言,但王大明却看到其不经意的目光闪烁,便知道这秃头说话抛了颇多迷障。
故而,秃头祭祀讲出的这些信息虽然颇多,但极为碎散,而且缺少关键信息。
就是结合长公主宋乔提供的那些信息,王大明也有些云山雾罩。
“灰云四颅……帝王何人?”
“元修血修……如今是何处境?”
“血祭天下……到底是要祭炼何物?”
“大越军卒的强壮兵马,陈国的褴褛布卒……”
“甚至……”
“甚至沙城这种要塞,都没设下拒马和沟壕!”
太多的矛盾悖论,太多的疑惑充斥在了王大明脑海。
他有预感,迷境之谜已经出现了,只要能够破悉这些问题,那么此次迷境自然会找到答案!
但他虽然知道秃头祭司阿鲁玉说的话半真半假,但待阿鲁玉说完之后,王大明还是舍了一碗酒水,让顾大勇送他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