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再次截杀,杀了差不多百五人?”
朱城外,一处庄园里,于大错愕。
昨天如丧家之犬,今天就变成威风凛凛了?
“坏了!”
回过神来的于大脸色一变。
前夜他和哨探于二东西分走,他让于二先去拿酬金,然后密送至兄弟们的各藏身点安抚,可今天就有了与事实不符的消息传出,这可坏大事了。
于二在那边必是仍不知情,定然仍会按照原事讲述。
这前后不搭,必然会惹怒了那位主。
那主必然会说,如果不是那些个活口,他还不知道这里面有此等龌龊。
但这个龌龊,于大也想不通会是什么。
毕竟,东主要他杀人,他没杀到,却有人“替”他杀了。
难道是要栽赃成我在骗酬金?
他悔不该心疼自己的积藏,让于二那么快的去拿钱啊!
“说吧,什么意思?”
拿着金珠的于二并没有走多远,就被闷棍到了牢笼里。
此刻,他已经是皮开肉绽,被拷问得快不成人形了。
“东主,我说的是句句属实。”
于二艰难回应。
其实他心里想过,应了这事。
但前言不搭后调,难以自圆其说。
怪就怪自己太急。
而且,如果后面查出是假,他们这帮人可就再没有容身之地了。
他知道,自己头领于大就算有心反杀也是无力。
因为流匪讲究的是一事一击,一旦事毕或是逃窜,就会隐入烟尘静待风声过去,所以更不会聚集反杀。
这是流匪能让人无踪的原因。
更何况,当时头领已经被斩了一臂,重伤无胆了。
“会不会是第三方介入栽赃,让我们内斗?”
一直跟着东主的人说道。
因为,他们那边人飞书来传,人的确是没了。
活着的人,所描绘的情形,都是一致的。
而且,于大也的确是他们养着的一条狗。
“果然还是勒令前往!”
赵龙无奈苦笑,陈安之猜得真准。
别人都已经想办法把他们拉到了半路,又怎可能可能轻易让他们回去呢。
所以,他就见到了几个传令的拓海卫,在面无表情的宣读了拓海司都尉统领的令之后,就是满脸鄙夷的离去。
竟然连个带路的都不留下。
“何必再意!
人要崛起,就得先学会装狗。”
拓海卫和岛卫,其实可以说是同出一源,只是体系不同的军士罢。
看着同为军士,他的手下却被人连正眼都不瞧,那种厌恶亦是毫不掩藏。
身为岛卫统领,赵龙当然心苦。
陈安之安慰到。
照此情况,这一行已基本在他的推算之中,故而心里有底。
所以,他心里轻松。
只是他万万料不到,只是一个时间差,却没能让得于二和他的东主起真正的相互猜忌。
最多就是个记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