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艳摸着下巴,笑得有些淫。
男人,有意思的男人。
“好了,别再挂了!”
陈安之可以算天算地算空气,就是算不了田家的小不田。
“不要,我还想再挂一会!”
田不田娇嗔道。
“那我走?”
陈安之的一句话,直接让得像是猴子抱树的田不田立马下来。
自家的相公一说走,就是连影都寻不到。
她怕了。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夜掌灯,饭上台。
落桌者,只有陈安之、蛮虎、来福、田不田四人。
陈安之无视了掌六扇门之刀的田不田,对着像是个饿死鬼,在和蛮虎比拼刨饭速度的来福问道。
“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个护的。
小田田掌刀,可不是我的主意,田不安才是掌门。
我跟你说,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授文小院的扫地老头,她就是小院的丫鬟。
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扒着嘴角的饭粒,来福有些气恼地说道。
玩个性,好像他不会一样。
田家庄,夜里。
“你终于还是来了!”
田不安坐在大厅里,没有掌灯。
“天圣老大,夫子老二,我是老三。
老大消失,我无能去找。
老二被镇,我岂能无视?”
那人笼罩在黑袍里,但是却是抑不住毒丝外溢。
“看你现在这模样,药典两部,只教他药部,看来是对的。”
田不安对于眼前这人,说不上厌恶,甚至是有些心疼。
“不要装模假样了。
当韦州的事毙了,你我之间的恩怨,还是要论。
我尊敬的大魏风骨第一人!”
“他上山,是几个意思?”
韦州商吏司的衙门里,来俊臣不断地敲着桌椅扶手,有些不解。
白天的时候,知晓被唤作定安的陈安之上山之后,冉舟丹就是狞笑着回院,给了他一个陈安之出不了韦州书院的承诺。
可是,他仍觉得不安。
所以,他在推敲。
“会不会上山是假,暗回是真?”
周兴子的话,让得来俊臣一个冷汗潺潺。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春毒一事还会有变节啊。
“报!”
“天南陈安之的小三和其家仆,入城之后,不知所踪。”
“我x!”
一听到这话,来俊臣就是火大,直接去掉了之前对定州堂堂主上山的用意。
因为自始至终,把他赶出天南的陈安之,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给我全讲来!”
来俊臣一声怒语而问。
“天南出了两极境,一是主司陈安之,二是北剑陈庆之。
依我们所料,田不田入韦州,是为了两人打前哨。
据圣城回复,田不田的姐姐田欣欣,山宗第三嫡传也在日前踏步极境”
“多叔,如果他真是陈安之,我们如何应对?”
洗笔湖边的庄园里,庆昌堂真正的总堂之中,冉舟丹拧着眉头的对着徐三多问道。
毕竟他那么多年避世静修,对于这种世俗之事不是很了解。
如果真要按照他的脾性,那就是杀了了事。
可是韦候说不能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