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肥厚的大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口中含糊不清。
安平知道,贾皮皮又在啃鸡腿了。
“二师兄,我想夫子了!”
终归是夫子养大的孩子,安平也才16岁,算是半大的娃。
他把头倚在了只是比他大几岁的贾皮皮肩膀上,眼泪忍不住的滴了下来。
“说真的,我也想那老家伙了!”
安平的话,让得贾皮皮一愣,停住了鸡腿塞嘴的动作,喃喃了起来。
“夫子,为什么他们还不对我们用刑了?”
一师一徒一牢笼,每日不是好吃的,就是好喝的,但就是不能运功,所以两人都有些发福。
而天天听着夫子的醉言,臻无名真的要烦死了。
这比对他用刑,还要难受。
“魏者陈也,陈者陈也,魏者伪也”
孔夫子并不理会他,而是在之乎者也地摇头摆脑,之后他又问到
“无名,你觉得安之这诗如何?
那年,我编了一个故事给他,然后让他在威莱书院的大厅里用词作答,他走了七步,是这样对的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无名,我有一年,又让他做一句谢师的词,他就憋出了一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我问他,这是词末的点睛,应该还有前面的才合适,他说你不就在我面前么,等你丝方尽之后,我一定会泪始干。
他这是要榨死我啊”
“他真这么说的?”
金銮殿里,听着内侍的呈报,崇祯帝陷入了沉思之中。
罕见的,他起身来回踱步。
“他真的这么说的?”
首辅府里,听着小李子的回报,张景之也是有些迟疑。
知道所有真相的孔夫子,好似意有所指啊。
“据户部府确认,血盐城主名为闭关,但实往东海”
小李子又告了一个重量级的信息。
“着户部府和血盐雷部的合作归为明面,成全孔夫子的意愿,放了那个臻无名!”
思考良久之后,张景之决定到。
“着天策府,放臻无名回归望城,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他踏出半步。
望城县令田不安,代为监视!”
大魏朝的两大最高殿堂,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几近相同的命令。
“虎子,还要多久?”
莽人历来不靠谱。
在冲入了黑雾之后,短短的时间里,陈安之就觉得身上所涂的药液,在被慕容山庄的黑雾快速地吸走。
他已经没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传说中的慕容山庄了。
“在前面,就在前面,跳下去就好了!”
蛮虎兴奋地喘息到。
“止步!”
“嗖!”
一声喝,身影闪。
陈安之立在了蛮虎的身前,用力抵住了他快速奔跑的撞击。
“噼里啪啦”
他右手用力握刀,全身的骨头噼啪作响。
告诉着身后的三人,有敌人,而且是让他必须认真对待,甚至是需要死战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