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田不安如此的神色,陈安之并没有生气,而是把嘴巴贴到了他的耳朵上,轻言了许久。
“大好!”
从怒到赞,只不过半刻。
看着两人轻微细语,旁人根本不知道田县尊突然爆出的“好”,在哪里。
魏崇祯历15年春末,原本说要进剿望城北谷覃家镇的800兵丁,却是在城外干起了农桑。
这一点,看懵了早就收到消息,正在厉马秣兵待战的北谷镇主善员外覃无双。
“他到底什么意思?”
望城县商吏司监察掌司突然出手褫夺了原望城县令苏不至的大权,并请出了归隐大佬田不安暂代望城县令,以及吓跑天南郡商吏司主司来俊臣,还有决意要剿匪罪税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但是,他真的看不懂,突然要剿杀他们的陈安之,竟带着人去春耕是个什么意思。
要知道,那夜有剑客夜探北谷的事,整个北谷镇都知晓了。
“是不是在麻痹我们?”
覃无双手下的智囊提醒到。
“断无可能,据城内的探子回报,他们真的出城下田!”
覃无双直接一言否定。
“要不反攻,坐一坐那一县之主?”
另外一个属下的话,让得覃无双有些意动。
十二年前,他杀了近四百商吏,立了北谷覃家镇。
十二年后,反攻为王,挟民心来换个县令当当,好像也是不无不可。
只是,这事还需得问问那大人。
毕竟没有他,就没有北谷覃家镇。
“攻县?
他吃屎了么!”
收到了覃无双的上报,来俊臣瞬间惊愕。
天南作为陪郡,地广人稀,立一个法外小镇,为上面的人养些狗,他是可以罩得住的,可是攻县即如造反。
北谷覃家立镇十二年,一直无人敢动,来俊臣想不到小小一个县官的帽子,竟可以让覃无双犯蠢到如此程度。
“把情报打回去,他敢这样做,那我就带天南夜枭先灭了他。”
交代赵天来两句后,来俊臣又重新打量起了来自望城的情报。
虽然因为宗师之威,他给了脸面,撤出了望城夜枭。
但是,夜枭之下还有黑鸦在潜伏。
他在用力思考着陈安之这个突然间春耕的用意。
毕竟在官治流程上,身为主司的他,一县掌司有所大动作,都要事先报备于他。
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意思!”
相对于来俊臣的苦恼,望城威莱书院的小三娘就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身为田家庄的少孙女,这背朝黄土面朝天的事,她没做过。
在那新鲜感一过之后,她就觉得累到骨子里了。
只是看着仍然耕耘不缀,乐享其中的陈安之,她咬了咬牙,又继续坚持。
“腰痛了?”
“来我给你揉揉!”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听着陈安之的话,初为人妻,万事不懂的田不田满脸羞红。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怎好意思?
然后,随着陈安之的用力一拍,她大声叫了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