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商吏司里的真正清账人。
他作为一郡主司,当然少不了一群如鬼夜行的黑衣打手。
他们才是商吏司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又别名大魏黑衣人。
于是乎,在来俊臣的话落之后,他们这一行人来得快去得更快。
“夫子,我的冲天雷刹阵,可好用?”
田府静室里,八目相对,其中的二老,本是怒愤相对,此刻竟是满脸的和谐。
抹去了刚才吃席的油渍,李翠山笑盈盈地问道。
陈安之此时才是明白,夫子和老爷子原来是在演戏。
毕竟,天人之上的真人境,又怎可能会轻易踏足?
不然,世间的宗师也不会那么少了。
而李翠山的突然到来,原来是为了助力这两个老货演出真人境的宗师打斗之威,以此来震慑宵小。
“如若不这样,怎么能吓得走来俊臣与其夜枭?”
看着陈安之的恍然大悟,田不安苦笑着解释。
夜枭之威,在天圣府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在大魏朝无出其右了。
没了可以镇压邪魅的天圣大将,哪怕他曾经是大魏朝的最高掌刑人,他有时候依然要避开夜枭的锋芒。
“那外面那三个?”
天塌了,反正有个高地顶着。
理所当然的,陈安之并未把这良苦用心放在心上,只是头大于当下。
也不知道夫子给了李青瞾灌的什么汤,她竟然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敢和田不田争吵起了谁是大妇的事。
至于田欣欣,就是添油加醋的看戏货。
“说好一定三,就是一定三。”
双眼精芒,看了静室里的另外三人,孔夫子再次不容置疑地说道。
随后喜色上了李翠山的脸,田不安则是拉了脸。
而陈安之心里则是叫了声苦
娘亲啊!
秋葵,是夜里走的。
毕竟她不是真的田欣欣,所以有些事她做不了主。
至于剩下的两女,很好办。
然后,陈庆之一大早就到了。
观其颜,一般。
但望其风采,好似复刻了田不安这个死胖子的出尘飘逸。
只是可惜,年纪轻轻的,却长了一头白发。
“师叔,你的私生子?”
陈安之很仔细地打量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山宗弟子之后,做出了结论。
他并不知道孔夫子为何指名道姓地要他。
所以,恶戳一下。
“略有渊源!”
田不安眼角用力抽了抽。
他发觉,自被陈安之认了师叔之后,这师徒俩总能在何时何地,轻易破了他苦练的养气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