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吃了一惊,“这个姓赵的鳖孙,如何在一夜之间找来这么多无辜的人,简直丧尽天良。”
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嘴唇青白,瘦弱不堪。一根根竹管插进前胸。一滴滴鲜血正不断的滴在地上的器皿里,活像一个屠宰场。
“畜生!”
这个场面,活像是拍电影所用的“道具”,为了表现出震撼而故意为之。
可是,仅仅是为了吓唬我,他就可以这么泯灭人性,真可谓天理难容。
这时,我手中的“浊血灯”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而暴怒一样,忽明忽暗,火苗左右摇摆。
我走进近一瞧,这些人都是奄奄一息,有些人已经气血耗尽。死去多时,昏暗污浊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和仇恨。
我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怒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姓赵的瘪犊子,有种出来,和我单挑!”
那些还活着的人也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喊骂声,目光呆滞,认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干。
从这也说明,赵德彪他爹确实有恃无恐,在这里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视人命为草芥。即便是一夜之间消失了这么多人口,也没有人能会联想到他。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赵德彪他爹手下确实有一大帮人,这些人有的是打手,有的是信徒,有的则是这些牺牲品。毕竟,他与拜血教有着十分复杂的关系,传言说,他就是拜血教教主。
我手中的浊血灯嘶嘶之声不绝,殷洪的火苗摇曳之中,“噗”的一声灭了下来。我也感到有一股阴气,迎风铺面狂暴而来,墙上的火把,无风自摇。
我脾气上来,怒道:“管你是阎王老子,还是阎王老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快速点燃墙壁上剩余的两根火把。此时,内里已是被照的通明,四周除了血液滴入器皿的“滴答”之声,就在没有别的杂音。
向前望去,长方形的密室内部尽头,堆满了尸体,层层叠叠。但凡是仰面的尸体,肚皮皆翻露在外像是被谁在肚子上掏了一把。井下温度偏高,有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些肥大的蛆虫在尸体的海洋里徜徉着。
我虽然已经听四叔说过一遍井下的场景,但当我亲眼看到这番景象的时候,还是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当年杜鹃他爹就是被这些枉死的冤魂借的怨念缠住,如今,姓赵的狗东西还是想用这些冤魂来对付苏小小,加之小小的魂魄不全,症状加重了许多。”我已经分析出了大概。
可眼前这些惨死之人,却让我久久不能平复胸中怒气。
我转身不去看那些腐尸,但却被尸体的腐味熏得头大。
“糟了,我可没有大蒜。”我想起四叔曾经说过,吉泰真人就是凭借大蒜才克制了这里恶心刺鼻的味道。
我一摸口袋,发现口袋里仅有昨天晚上用剩下的半盒避云套,撕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立刻刺激的脑袋清醒了起来。但是仅靠这点气味是遮盖不住满屋子的刺鼻气味的,无奈,我只好开发一下它的特殊用途。
其实,我们这些经常开展野外徒步的人往往随
身携带套子,不是说野战需要,而是这家伙其实是个“神器”。避云套可以做止血扎带、吸取毒液、橡胶手套、与帽子结合做洗脸盆、防水袋、水容器(1L)、充气枕头、与背包结合做救生衣、制作陷阱、做弹弓、防冻袜子和手套、引火(极易燃)。
今儿我就用到了它的充气作用,只需将它吹大,就能当做一个应急的“氧气罐”使用,足够我行进一段路程。
我本想把那些未死之人救下来,就算活不成,也别受这份活罪。可还没等接触到那些挂在墙上的人,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开始扭曲了起来,好像是特别痛苦。
我以为是这些人痛得醒了过来,却发现这些人的皮肤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欲破皮而出,松塔塔的人皮被顶的老高,里面的东西在人身体里不停地游走着,好像在找一个最佳的地点现身。
“妈的,应该是蛆虫!”我想起四叔说的,这些尸体里藏的都是很大的蛆虫。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看的汗毛直立,那些人表情虽然扭曲,但是灰蒙蒙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变化。
我低头一看手上的禁戒,并无半分反应,这里应该没有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仅仅是面对这些蛆虫,我就已经汗毛直立。
那东西游走到肚皮,便停下来,“嗤”的一声顶破肚皮,一只浑身肥肉,像蛆虫一样的肥虫,混着冒热气的血浆露出头来,这些蛆虫不仅体型不像普通茅房里的蛆虫,而且体型臃肿,头大如猪脑,遍体肉褶,浑身生满了像猪,毛一样的粗毛,蛆虫一冒出头来,那些被铁钩挂着人便垂头死去。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颗蛇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