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一路调侃着,时间像是奔流的江水匆匆流走,眼前就是拉拉沟下。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日头偏西,秋风正紧从崖间刮过如万马狂奔,又似神号鬼啸,吹的我不禁打了个机灵。
再向崖顶望去几棵红枫在崖间垂首低腰,河边泊着几只小船,随浪荡的河水来回摇摆着,可能是崖上渔民的打渔的小船。
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地方乃是一个生气鼎盛的宝地。不过,随即我便皱紧了眉头,迈步下了船,拾起一片落叶,表情严肃,说道:“情况恐怕有变。”
说完又抬头望了望崖顶。
“怎么了?”老道儿系上船绳,“我没觉得有啥不对。”
一旁的逍遥子也是表情肃穆,对一字一顿的对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发觉了什么。
“问问金蕾,她们到哪里了?”逍遥子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从刚刚开始,电话一直不通。”
“看来这一趟不容易啊。”老道儿这才有所警觉。
我们三人沿着山道向崖顶爬去,耳边的风声依旧不减,可却偏偏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通向崖顶的山道很陡,我爬到一半便累得气喘吁吁。
“老头子年纪大了,让我歇会儿。”老道儿停了下来。
我叹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把把他扛在了肩上,继续向上攀爬着。
爬到崖顶几个人都累的气喘嘘嘘,老道儿在我的肩上也被颠的骨头都要散了。
“放我下来,我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
“前辈,你这身板得练练啊,都快生锈了。”
“切,你懂啥,我跟你这么年轻的时候,爬山都不带喘气的。”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逍遥子环顾四周说道。
“确实奇怪,山上的几户人家都是家门紧闭,到了做饭的点儿,却没见炊烟升起。”
村头儿的一棵枯树上一只乌鸦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扑闪着翅膀,匆忙飞走了。
我指了指村头儿的那间草房:“去那边看看。”
说完,我们三人直奔那间草房行去,走近一瞧,那间草房已经塌拜不堪,屋顶的茅草不知被风掀到哪去了,纸糊的窗子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木头框子。
“来者不善啊!”逍遥子突然说道。
我被我这一言语说的一头雾水。但看那落满灰尘牌位上明显有一个新手印,不用想也知道刚刚有人来过,而且刚刚离开。
“你看。”我又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女人的脚印。”
“不好,该不会是金蕾和阮丽娜那两个女娃娃的吧。”老道儿担忧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金蕾失去了联系,我有不好的预感。”
“出去看看。”逍遥子直奔房子的东南角,看到一个深坑,急道:“不好,有血迹。”
“这里发生过打斗。”
“以金蕾和阮丽娜的身手,就算不能取胜,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除非是遇到了”
“高手!”逍遥子说道。
“说不定是以少胜多呢?”老道儿有不同的意见。
“这里只有三双脚印,两女,一男。”逍遥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道儿蹲下身子,这才明白过来,说道:“看来,金蕾和阮丽娜是被人挟持了。”
“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救人!”
说完,我们掉头朝村中走去。
我们一路疾驰,但是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浑身不舒服,然而回头一瞧,除了空荡荡的四野,别无他物
。
我走到一户人家门前,也没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却发现到屋子里空无一人。
“整个村子里没人来吗?”老道儿纳闷道。
“我之前在西藏也遇到过一个邪教组织,这种邪教一般都有一定区域的势力范围,我看,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核心区域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人都是拜月教的?”
“那倒不一定,不可能所有人都被洗脑了,而且,这个地方的民风淳朴,与外界没有隔阂,不大可能收到邪教的蛊惑。”
“那你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村民不堪其扰,都逃离到别的地方去了。”
“恩恩。”逍遥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老道儿也觉得来迟一步,但刚才一路跑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口渴难耐,于是直奔厨房,拿起水瓢就伸到缸里就舀了一瓢水,凑到跟前刚要喝,却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
我定睛一看这瓢里的哪是清水,而是殷洪的血水,厨房本身没有窗子,加之缸内本身就黑,所以刚才根本没有注意缸里装的是什么,再往水缸里一望,一缸血水里面正有个人瞪大了眼睛仰面朝天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