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贺听一旁天狼翻译完,瞬间头皮发麻,这蛇可不就是,成精了吗?
三人走的是医务舱的方向,刚到门口,就发现不远处站着霍长歌。
费贺和天狼的脸色黑了。
霍长歌看起来像是哭过,眼睛红得像桃子。
她视线停留在三人中间。
“小妖妖,我们还是朋友吗?”
沈清寒没说话。
霍长歌见状,一脸失落。
她朝三人走了过来,在沈清寒面前站定,。
“小妖妖,我能抱抱你吗?”
费贺,蛇夫闻言依旧揽着沈清寒的肩膀。
霍长歌也不等沈清寒做出反应,直接熊抱了上来。
沈清寒脸色一僵,霍长歌为什么总喜欢做这些个莫名其妙的动作。
费贺和天狼见鬼似的,避开了霍长歌的触碰。
霍长歌居然搂在了沈清寒的腰间,漂亮的脸蛋枕在了沈清寒的左肩,正是沈清寒受伤的那个肩膀。
她闷声闷气,看着沈清寒的侧脸,问道:“小妖妖疼吗?”
沈清寒很沉默。
旁边站着的费贺一脸怒意,额头青筋直跳。
天狼也很生气,这个女人简直有毒,明知道洞妖那里受伤了。
霍长歌继续道:“疼就对了,这样你就能记住我,记住我和你,才是一路人,一路向北的人——”
沈清寒闻言眼眸微颤,她乌黑的鸦羽低垂,侧眸和肩头的女人,四目相对。
她知道霍长歌说的是北厄落以北。
那里长年冰封,万里疆土全是冰域雪原和极少的水域,蓝星有名的无人区。
霍长歌很想去,她要为她死去的大伯报仇。而自己,同样会去。
单凭这一点,沈清寒就知道,他们以后注定会再次遇上。
她从兜里,掏出那张霍长歌亲手拍的合照,放在了霍长歌白皙的手心。
“草——”费贺见状,一时气结,在心底暗骂一声,特么的,沈攸你是看到女的走不动路了吗?
霍长歌却是被沈清寒这个动作取悦到了,她凑近沈清寒的耳朵尖,用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
“果然,这个世界上,除了长淮哥哥之外,只有你是懂我的!”
“小妖妖,我记住你了——”
“等我——”
她抬起脑袋的瞬间,娇艳欲滴的红唇快速落在了沈清寒的耳朵尖,然后迅速松开沈清寒,在费贺淬了火的目光下,大步离去。
天狼惊呆了,站在风中一脸的凌乱。“他们俩砸,砸还亲,亲上了?”
轰地一下——
沈清寒的脑海瞬间炸裂了。
一道惊雷在里面乍然响起,劈的她整个人里焦外嫩。
她愣在原地,一脸的震惊!
叮铃铃——
天狼的夺命电话铃声响起。是陆战霆打来的。
“完了,完了,首长这是发现了!两位,我得先走了!”天狼和两人打了声招呼,拔腿就跑。
医务舱前的过道里,只剩下了站着的两人。
费贺很愤怒,他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站在离洞妖,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看了发呆的那人一眼,一时间心烦意乱。
费贺深呼吸一口气,疏散了心中的不畅快。
他走过去,在少年面前站定。
看着他长而黑垂下的睫毛,头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沈攸——”
费贺声音压抑而嘶哑,语气中满是落寞。
沈清寒睫毛颤动,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费贺直勾勾看着少年深不见底的一双漆黑眼眸,开口道。
“我本来,是想跟你说件事的,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没必要了。这是我的名片,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费贺,是南安市局刑侦总队的队长,你以后叫我费贺就好——”
费贺掏出一张,被海水泡过的黑色烫金名片,递给面前的人。
“不好意思,被海水泡过了,但是应该还能用!”费贺笑着补充了一句。“还有,之前的事情,我得向你说声对不起,很多次我都差点伤了你,尤其是今天,我……”
沈清寒看着他摇摇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她伸出手接过名片,然而,费贺却没有松手,还拽的死死的。
两人修长的指尖,在瞬间再次触电般碰到了一起。
一冷一热,触之即离。
费贺率先松开了捏住名片的手指,他看着少年笑了笑。
“沈攸,以后不要叫我警察叔叔了,我还没有那么老——”
沈清寒一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把名片装进冲锋衣口袋里收好,转身进了医务舱的一号病房。
费贺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还是始终没能说出那句。“你特么还是个高三生,就该好好学习,冲刺高考,不要和那个姓霍的纠缠不清!”
费贺深呼吸一口气,摇摇头,转身也进了医务舱。
他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一阵,最后还是穿好外套,去了一号病房外面,敲了门。
“洞妖,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