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寒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开出了花。
“邹院长,你先别怪孩子!你看这是什么?!”薛云正准备捡起地上的针管,却被邹博文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给吓得停了手。
邹博文顾不上出去追人,他瞪圆眼睛,惊骇地看着地上的针管,骇然变色,
“有毒!别动!!!千万别动!!!——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那个已经灭绝了近千年的东西!
但是这,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上前一把拉开薛云,远离了地上的毒针。
邹博文惊悚地看着地上的东西,一脸痛苦和自责道:“我错怪孩子了,我错怪他了,警官,我对他说了那么重的话,他是不是很难过,攸攸,我要去找攸攸——”
邹博文打开病房门,薛云赶紧拉着他,两人一起走了出来。
早上九点,上班的点儿,走廊里静悄悄的。
一个医护人员和安保人员也没有。
诡异的不像话。
“卧槽——卧槽——我的头好疼!”隔壁房间,忽然传来翁鸿的阵阵哀嚎。“哎?沈攸,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
邹博文和薛云对视一眼,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是刚刚开门那一瞬间,邹博文就变了脸色。
空气中暗暗浮动着微弱的的无色无味气体,很快就被他察觉到了。
“攸攸,快出来,房间里有毒!!!”邹博文站在门外,一脸焦急。
病房的地上,沈攸扶着翁鸿。
翁鸿一脸的青紫,活像是被女鬼吸光了精气神。
邹博文不愧是老院长,一眼看出对方中了剧毒。
“你中毒了,甲氟膦酸异丙酯!你们快出来再说!”
沈清寒很听话,动作利索的很快把人从房间提溜了出来。
她刚刚已经给翁鸿服下了解毒丸,自己也服了一颗,一个小时内对这种毒性是免疫的,所以他俩才留在了房间。
只是床上的唐兴,却已经死了,同样死于甲氟膦酸异丙酯,沙林。
走廊里,邹博文走了过来,他嘴角抽搐地看着拎小鸡似的沈攸。
“你小子,想起来你会功夫了?”
三人均是一愣。
沈清寒满脸愕然的看着他。她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邹博文没说什么。
只是叹气点点头道:“是外公错怪你了,我刚刚不该那样说你!”
他走过来轻轻地揉了揉沈清寒的脑袋。:“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孩子保护别人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好吗?”
沈清寒红着眼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翁鸿和薛云闹了个红了脸。
两人都是华国的人民警察,本来是被派来保护沈攸的,没想到反而被对方给救了。
翁鸿看向薛云,问了一声。
“老大呢?薛云?”
薛云这才惊呼道,“完了,我刚刚就一直没看到他!!!”
除了沈清寒,在场几人瞬间脸色大变。
翁鸿虚弱地指了指安全出口,薛云拔腿就往那边冲。
然而,有一道身影闪过,在前面拦住了她。
薛云愕然地看着对面沉默的少年。
“沈攸?你干什么?”她目光里满是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心中情绪很是复杂。
邹博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让攸攸去吧!他从小练过的,说不定比你厉害。”
薛云和翁鸿一脸错愕的看着邹博文。
邹博文望着孙子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没有多余解释什么。
这边,费贺从安全出口出来,一路追着对方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楼梯口。
他体力好很快追了上来,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对方气喘吁吁,大口大口急剧喘着粗气。
他似乎故意放慢了脚步,在楼梯的拐角地带等着费贺。
“站住!”台阶上,费贺神情冷漠低喝一声,右手直接摸向了腰间。
那人阴冷地扭过头来。
费贺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单眼皮,硕面宽口,肥大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脸庞看起来很不协调,不像是华国人,倒像是窝毒群岛那一带的的面孔。
“有什么事吗?——警...官?”他声音沙哑,腔调怪异,说出的话明显不是华国人的口音。
费贺后背猛地发寒,额间冷汗落了下来。
他今天压根就没穿警服。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假扮成医生?来这儿有什么目的!”他举着枪对准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