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马上就会回来。</P>

“好，击掌为约。”</P>

姜南伸出纤纤玉手，白得就像是常年不见光的虚弱的白，在夜色中依旧很亮眼。</P>

他看着她的手，皱了皱眉。</P>

怎么和猫儿的手一般大小，太瘦弱了。</P>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P>

一大一小的手掌合在一起，似乎格外契合。</P>

娇嫩的和粗糙的，是深闺女子平日里接触不到的。</P>

但姜南心里泛起的不是涟漪，是温暖，如同父亲一般的温暖。</P>

若是顾令如知晓姜南把他的手比作父亲的手掌，恐怕会大跌眼镜。</P>

“我送你回去，只是你以后要好好吃些东西，太细了。”</P>

放下姜南后，他离开了。</P>

姜南却被这句话给整糊涂了。</P>

什么太细了？是在说她的腰，还是她的手，亦或者是她的脖子？</P>

翌日一早，姜南把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利落。</P>

她在院子里扎马步，还有父亲在她小时候教的强身健体的动作。</P>

在她爹还未出征前，她日日夜夜都有练，那段时间身体十分康健，走上一里路也不会喘气。</P>

后来……</P>

洗漱一番，吃过早饭的姜南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P>

那人正是顾家老太太身边的丽嬷嬷，最是为人处世圆滑。</P>

“姜小姐。”</P>

一个身着淡青色约摸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微微福了福身。</P>

“嬷嬷好。”</P>

“姜小姐，我们老夫人怕您不适应顾家，就先让您在这待上十天，好生招待，您看如何？”</P>

姜南像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人，看了看身旁的霜儿，两人才一起点点头。</P>

“那嬷嬷我就不打扰姜小姐休息，改日再备上厚礼，欢迎姜小姐的到来，愿意为我们老爷祈福。”</P>

丽嬷嬷看到两个少女这般作态，有些瞧不上，没说几句话就走了。</P>

霜儿看着那丽嬷嬷一个人配着三四个丫鬟，什么东西也没带，显然就是单纯来看看的，更有可能是来警告她们的。</P>

“小姐，那嬷嬷好生气派，眼睛都往天上看了。”</P>

一个仗着主子这般行事的奴婢，真是过分。</P>

“不知道是否有顾老夫人的示意，一个嬷嬷，不会这般。”</P>

“小姐，这顾家真是过分！”</P>

主仆二人并未多想，现在想的是如何让顾家这二人悄无声息地死。</P>

顾尚书还好，本就时日无多，但顾老夫人听闻身体康健，没有大病。</P>

望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成双结对，她突然间有了主意，喜笑颜开。</P>

“霜儿，你来……”</P>

“青玉，你也过来，这样……然后那样……”</P>

三人密谋完了之后，就是静待佳音。</P>

顾家现在本就是泥菩萨过河，现在姜南只是把这条河搅得波涛汹涌一些，好让他们提前掉入河中。</P>

三日后，大街小巷都传出一个秘闻。</P>

顾尚书为何子嗣单薄？</P>

那是因为年轻时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夜夜笙歌？</P>

其实并非如此。</P>

是顾老夫人怕顾尚书越来越厉害了，自己无法掌控，就早早给儿子安排好妻妾成群的后院，把他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