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忘了。”柏昌晔吐了吐舌头,“垦州来京城行船只需一日,义父有什么话,来京城和娘说便是,何必特意写信。”</P>
“你义父五年未曾出过垦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曲姨娘起身,走到床榻前,把信件往床褥底下一塞,“你义父这信里定是写些不放心你之类的闲话,也不急着看。”</P>
“我回到娘身边,义父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柏昌晔坐得有些烦了,起身伸了伸懒腰,“娘,我们去府上的花园走走吧。”</P>
“你真是一刻都坐不住。”曲姨娘嗔怪道,“好,陪你去花园走走。”</P>
行至花园,曲姨娘见家丁柒小札正在浇花:“你先退下,我要在这逛逛。”</P>
柒小札收好水壶,行礼离开:“是,曲姨奶奶。”</P>
曲姨娘转身为柏昌晔擦拭额头上的汗:“虽是三月,但这午后的日头还是有些晒,你瞧,晒着了吧?”</P>
柏昌晔摇了摇头。</P>
“三姨娘,今日好兴致。”柏昌芸的声音响起。</P>
“芸姐儿,太太连花瓦房的庶务也交由你了吗?”曲姨娘笑着问道。</P>
“尚未。三姨娘您这话说得好生莫名,难道只有掌管了花瓦房的庶务,我才能来花园逛逛吗?”柏昌芸反问道。</P>
“奴婢见过大小姐。”柏昌晔行礼道。</P>
“三姨娘,今日没让曲杏在旁伺候,看来这个新进府的下人,很得您的欢心。”柏昌芸眼角扫了扫柏昌晔,继续对曲姨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