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树雅在见到月咏金的那一刻起,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那日恐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挡也挡不住,下一秒,汹涌澎湃的恐惧让她一时间顾不上礼貌和形象,当着几十名村民的面,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月咏金,尖着嗓子叫喊道:“是她!就是她!”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唏嘘声。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刚才痛恨至极得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凶手,竟然是月咏金!
要知道,月咏金在木叶村村民们眼里,可一直都是榜样一般的形象——低调,独立,刻苦,每天的娱乐活动除了练习忍术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以至于很多父母在教育自己孩子的时候,都常常会用到这样一句话:“你要是肯向月咏金学一学,我就能省下一半的心了!”
“小雅!”看到躺在床上骨瘦如柴、遍体鳞伤的水树雅,旗木空海瞳孔骤然缩小,脸上满满的写着心疼,拨开人群,两步并做三步地走上前去,猛地跪在她的床前,一把抓住水树雅的手,却又不敢太用力,“你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
他不过是出村为她寻找治病的药材,谁知道竟然会落入一个巨大的迷阵。
那个迷阵被布阵者设计得十分缜密,客观的说,旗木空海在木叶村里已经算得上是实力较强的少年了,可他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办法,却也还是足足被困在那迷阵里十多天才一身狼狈地闯出来。
可见,迷阵应是被人仔仔细细精心布局过的,如果只是临时应急才设下的阵法,不会困难到如此地步。
换句话说,是个专门为他准备的陷阱。
毕竟,迷阵如此精密,总不至于犯让人误闯进来的低级错误。
“我没事,我没事……”见到旗木空海,水树雅恨不得立刻站起来去紧紧的拥抱他,可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身体却不允许她这样做。她躺在床上,一个劲儿地摇着头,激动得连语言都组织不好,只是不断的重复着几个简单的词汇字眼,“你回来就好,担心死我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旗木空海嘘寒问暖的声音和其他村民指指点点的议论交织在一起,让月咏金听得深深皱起了眉头。
吵死了。
果然还是安静的环境更适合她。
“呵呵,闭嘴。”月咏金身材颀长,没有丝毫少女的柔弱之感,远远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个略显瘦削的男人,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而冷漠的气场,仿佛天生就有压制众人的能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