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楠木体内毒素越发严重,眼睛视物已不甚清晰,模糊中端起桌上的水壶想倒杯水喝,却碰倒水壶撒了满桌。
张宁推门而入,不巧看见,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顺手从囊袋里取出颗丹药,递到了他的手中说道:“这是清毒丹,你先服用,缓解下毒素。看他服下接着道:“我和乜商量了下,你这毒素扩散的迅速,新丹药要好些天才能炼制出来,最近你先服用这清毒丹,压制下毒素,但这药效也微乎其微,你若实在熬不住,再使那毒药,等过些天乜炼好丹药,一并解了这毒。”
楠木捏着手中的杯子转了几圈,苦涩的说:“这毒跟了我许久,也不在乎这几天,这蚀骨之痛也比不得近些年王室对我的百般折磨,从心到身的禁锢,我万不能再任由其迫害,还望张兄多加费心,此毒只要解除,定当维以重报。”
说来轻巧,这毒药发作时犹如万蚁同食骨肉,一呼一吸都犹如炼狱,那种滋味楠木想想都不寒而栗,如果只有他自己,想想也罢,自己生来就要为这王族牺牲,但想到小狐妖又不由心疼,为了自己小狐妖也受到极大的伤害,王室为了控制自己不惜拿她的命来威胁,这种痛苦也不比身残来的好过。难道真要一世为这毒药所困,只能做傀儡终此一生,不仅葬送自己还拖累了别人,他不想也不能,只有解了这毒才能获得自由之身,他不能懦弱,只能向前。
张宁看出了他眼中的决绝,不免叹了口气,这公子平日里看着瘦弱,没想到为了小狐妖竟然能忍这蚀骨之痛,再想想他一团糟的王族,不由同情了几分:“你这身体不方便,我找个丫头来伺候你。另外这一袋清毒丹你也留着,饭后服用,一日不可多服。”说着把袋子塞入他手中。
“多谢张兄,不知小狐妖现在在何处?”楠木说道。
“我看她在此心神不宁,就跟她说你这药需要个药引,让她和芸儿去雪山找找,王室那边我也已派人混淆视听,这几日你放心修养,去除杂念,不用担心其他。”说完招呼门外的侍女进屋。
小狐妖和乔芸在一起,楠木就放心了,乔芸的身手楠木还是相信的,在自己没有解毒前,他们也不会拿小狐妖的生命开玩笑,一时半会是不会有危险的,想到这也就放心下来,和张宁又寒暄几句,便歇下了。
张宁出门又往深巷走去,在一处不起眼的隔间处停下,屋内门窗紧闭,门缝间缕缕浓烟向外缥缈,这时,一鹤发老者推门而出,屋内浓烟夹杂着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老者脸颊衣服上污渍斑斑,一声接一声剧烈的咳嗽,看到张宁弯着腰喘着粗气说:“成,咳咳,成了!”
张宁赶忙扶着老者,顺了顺他的后襟,说:“乜老,您这也不怕被烟呛死,咱救人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乜老站直身体又咳了两声,沙哑的说:“还不是为了你们俩,你不催,芸儿三不五时的来我这催促,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说完他将手里的药丸递给他,道:“这解药做出了两枚,但还没食用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我那还存着那枚毒药,要不要拎个兔子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