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眼前,她看见游刃军的瞳孔突然放大,血从他的胸膛喷洒出来,尔后,他往后倒去——
这是怎么回事?
逐渐的,她被黑暗吞噬,身体开始感觉到飘飘然的。可能是魂魄要离开躯体了吧!
她死了吗?
为何身体却丝毫未感到被枪击的痛楚?
死的感觉是这样吗?
她应该是死了,要不然她不会陷进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头——
“这两个人如何处理?”朗杰转头问朗森。
他两人被白悠然指派来保护唐宁的安全。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朗杰开枪射杀了游刃军,救了唐宁。刚刚响起的那声枪响,显然并不是招呼到唐宁身上,而是对游刃军致命的一枪。不过唐宁却因此晕了过去。
之后,朗森也朝田健一补开一枪,一同将他送入九泉。
这是白悠然的命令,谁想对唐宁不利,格杀勿论!
看着躺在眼前的田健一和游刃军,他俩伤透脑筋。
“带回总部喽!这两个人就是白蝶要抓的人,我们将他们带回去请命,铁定立功。”朗森做了决定。
“就这么办!”朗杰认同。他扯下浴帘将游刃军包覆起来,朗森则从床褥上拿来丝被包裹田健一。
花了几分钟时间,他们合力将田健一和游刃军扛离唐绯儿的公寓,扛到他们的车上,放置妥当后,他俩才又再度回到唐绯儿的公寓。
“她也要带回总部吗?”这次是朗森问朗杰,他看着晕倒在地板上的唐宁,又伤起脑筋来。
“把她放到床上,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朗杰指示他。
“哦!”朗森应了一声,尔后弯下身横抱起唐宁,将她安置在床上。
“OK了!”他说。
“那走吧,任务结束了。”朗杰率先步出,朗森随后也跟了出去。
“这两个人如何处理?”
“带回总部喽!这两个人就是白蝶要抓的人,我们将他们带回去请命,铁定立功。”
“就这么办!”
“她也要带回总部吗?”
“把她放到床上,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是谁在交谈,为何这些话一直回荡在她耳际……
是谁救了她?是谁?
黑暗的漩涡渐渐消失,将她缓缓推向光亮的出口,飘飘然的身体再度恢复重量,她重新苏醒……
不知昏迷了多久,唐宁才从涣散的意识中恢复。
她费力地张开眼,眼瞳在数秒后方才寻到焦距。
白色的天花板,紫色郁金香型顶灯,灯光大亮——
她没有死,她竟然没有死!
唐宁伸手抚上吃痛的左颊,心里疑惑地思索着昏迷前的情况,试图找出使当时危急的情况出现大逆转的线索。
苦思良久,她却找不到蛛丝马迹。
她下了床,走进浴室,却见地上两摊被简单擦拭过、已经干涸的血迹。抬头望向淋浴间,才发现浴帘早已被扯去。
这种种迹象都在在显示,有人救了她,然后杀了田健一和游刃军,带走了他俩的尸体。
谁救了她?
唐宁仔细地回想着她昏迷中,一直在她耳畔反覆响起的话。
这两个人就是白蝶要抓的人,我们将他们带回去请命,铁定立功……
在这段对话中,他们提到了白蝶。
白悠然派人保护她的安危?这个念头让唐宁几乎已经死去的心,再度燃起一线生机。
他并没有全然放弃她,要不然他不会派人来保护她!
唐宁伸手抓起系在手腕上的链子,看着翩然飞舞的白蝶,此刻她的心再也没有愚蠢的恨意。
她的心,只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和爱。
怀着一颗悸动的心,她起身,决定去找白悠然。
她要向他道歉,要求他的原谅;她要向他表白,自己对他的深绵爱意,她要告诉他——她爱他!
还有,请求他放了唐绯儿。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白悠然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在恢复中。
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不再苍白、疲惫,早已恢复了血色,恢复了尊贵如神的气焰。
他裸着上身,丝被一角随意地盖在腰际,修长结实的双腿露在丝被之外。
他结实的身体斜倚在床头,嘴角勾着一抹意兴阑珊的笑,视线落在他怀中的女人范微拉身上。
范微拉拥有当情妇的绝佳条件,不论是脸蛋、身材及服侍男人的本事,都令他满意到极点。
但这种满意只是生理上,除此之外,他不会再给她更多。
“艾瑞克,你的伤要多久才会恢复啊?”
“艾瑞克”是白悠然的美籍名字。至于“白悠然”这个名字,只有几位他信得过的朋友知道。
范微拉腻在白悠然的怀里,她伸出涂着红蔻丹的玉手,挑逗地抚着他胸膛上裹着绵布的伤口。
她一脸饥渴地直想要把这些碍事的绵布扯掉,然后像以往和他在水床上缠绵一样,用她饱满的红唇吻遍他那肌理优美的健美身躯。
她已经有好久没被这副健硕强魄的身躯拥抱,今天要不是碍于他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她会用尽挑逗之能事,挑起他火热的,和他一起共赴巫山。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的伤势很关心哦?”白悠然懒懒地瞟了她一眼。
他心知肚明,如范微拉这种以享受肉欲为上的女人,对他也只存有生理上的需求,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不只是关心而已,而是非常关心哟。”范微拉假惺惺地表达关心之情。
“所以一听见我受伤的消息,就急着来探视我?”
“就是啊!我一听见你受伤,差点无法承受呢!”范微拉娇嗲地说,她的手摩挲着他包扎着绵布的胸膛。
她爱惨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可不愿就这么失去他。
“这么担心我啊!”他穷极无聊得和她抬起杠来,看着她虚伪却丰富的表情和举动,也是一种享受。
“是喽!”
她噘噘唇,应道,小手开始不安分地探进丝被里挑逗着。
白悠然嗤笑一声。“我可能没有太多体力满足你。”
“没关系,今天换我来满足你。”她已经欲火焚身,饥渴地只想和他合而为一,再重温往日的狂野景况。
“你好像很急!”
白悠然的下腹也同样凝聚着火热的,但这不是因她而起,这是对唐宁的渴望。
这份渴望已经折磨了他好多天,从唐宁狠心地朝他开枪的那一刻起,这份让他灭顶的几乎折磨他至死。
现在,他只想全数解放,而范微拉就是他发泄的最佳对象。
“你看不出来我已经欲火焚身了吗?”范微拉娇媚地睨他一眼。
尔后,她掀开盖在他腰间的丝被,急切地拨起短裙,跨坐上他的腰际,准备主动出击。
正当她低头想亲吻他的身躯时,床头的电话却杀风景地响起——
白悠然给范微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伸手接起电话。
他沉默地听着,脸色微变。
“请她直接到房里来找我。”他说完,挂回电话。
范微拉一听这句话,脸色也跟着不悦。但这份不悦没在她脸上停留太久,因为她向来懂得看男人的脸色。
“真扫兴,怎么挑这个时间来!”她嗲声抱怨,悻然地停止动作。
“你继续,不必停,她不会打扰到我们的好事。”
白悠然却要范微拉继续,因为他需要她的配合,演一场戏给唐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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