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靠近她的？

她不知道。

苏默矜看她有些惊讶和抗拒的表情，满不在乎地笑道：“怎么？不想看见我？”

幽雪没说话。

苏默矜依旧不在意，他苍白的手指指向马车离开的方向，挑眉问：“你想去救他？”

“没有。”幽雪终于开口，如实道，“我想杀他。”

“杀他？”苏默矜讶然地看她一眼，摇头笑道，“他不行。”

幽雪这次来了兴趣，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她原以为宋庭玉是落花楼的人，但是想到他最开始面对一圈黑衣人时的无措和惊讶，两边应该是不认识的。

那落花楼，为什么要带走宋庭玉？

难道是看中了他的制毒天赋？

“因为……”

苏默矜蓦地凑近了去，那双流转着血气红色的眼睛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他舔了舔嘴唇，笑得邪气，“让我咬一口，我便告诉你。”

他眼中的炽热太明显，盯得幽雪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冷不丁想起小白那句话——

喝人血的。

有了这么一层认知之后，苏默矜越是笑，她就越慌。

她头皮发麻，身体紧贴着树干，紧张到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

她脑子飞快转动，思索着要怎样逃跑。

苏默矜瞧见她吞咽的动作，轻轻笑了，他近乎痴迷地凝视着少女白皙的脖颈，强忍住咬下去一口的冲动，问她：“那日的凤凰，是你的，对吗？”

那嗓音慵懒轻柔，含着丝丝笑意，没有来由地让幽雪心跳加速，一个是字就要脱口而出。

又是这种感觉……

她狠狠一咬舌头，血腥味传遍口中，痛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仰头看着他，黑眸染上迷离水雾，似乎为他所迷惑，她轻声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