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怡：“……”</P>

千夜越发确定！</P>

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天魔，而是真真正正的顾寒！</P>

“就差一点！”</P>

也不在意调侃，他松开顾寒，面露复杂之色：“你再晚回来一会，本君就要万劫不复了！”</P>

一旦融合魔心。</P>

他便和曾经的顾天一样，再难回头了。</P>

“就差一点。”</P>

顾寒亦是笑道：“要不是我实力涨了亿点点，刚才就要被你打死了。”</P>

言罢。</P>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P>

“这些年，你去哪了？”</P>

“也没走远。”</P>

顾寒也不瞒他，感慨道：“只是在岁月时光长河里游了个泳，差点溺水，所以回来的晚了一点。”</P>

看似开玩笑。</P>

可千夜的表情却逐渐凝重了起来。</P>

换做旁人说这种话，他自是半点不信的，大概率还会把那人狠狠打一顿，可顾寒……二人相伴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顾寒身上发生过多少不可能和奇迹！</P>

“过去还是未来？”</P>

“过去。”</P>

“恩？”</P>

千夜目光一凝：“你又见到那个陷害本君和你的幕后黑手了？”</P>

“不仅见了，还打了一场。”</P>

顾寒摸了摸鼻子，话锋突然一转，有点尴尬道：“其实……严格来说，我也是黑手之一。”</P>

千夜：“？”</P>

“什么意思！”</P>

“也没什么。”</P>

顾寒唏嘘道：“记得吗？你刚来东荒的时候，被人踢了一脚……”</P>

千夜：“？？”</P>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P>

当年，他被慕千华和姬无咎联手算计，仅余一缕残魂，带着金印逃到了东荒。</P>

好死不死！</P>

遇到了一头发狂的妖兽！</P>

好死不死！</P>

挨了对方一脚！</P>

好死不死！</P>

当场昏迷了十几年！</P>

“是，你？”</P>

“咳……是我。”</P>

“你他娘的……”</P>

“千夜。”</P>

顾寒突然叹了口气，循循善诱道：“换个角度想一想，我要是不这么做，咱们两个还能相遇，还能有之后的事情吗？”</P>

千夜语气一滞！</P>

彼时他去往东荒时，顾寒还是个婴儿，自然不是他的第一选择。</P>

甚至于。</P>

因为这一念之差，他们二人很可能就要失之交臂，人生轨迹也完全错开了。</P>

“这一脚……踢得好！”</P>

想到这里，他也唏嘘了起来。</P>

“我也这么觉得。”</P>

顾寒深以为然：“所以当时我是瞅准了你脑门踢的，力道拿捏很精准，分毫不差！”</P>

千夜：“？？？”</P>

“你他娘的！”</P>

他脸一黑，突然狠狠给了顾寒一拳，力道之大，震得顾寒胸口隐隐作痛。</P>

“因乃果之本。”</P>

“果为因之头。”</P>

一拳之后，他又是自嘲一笑，看着顾寒认真道：“咱们之间的这份因果，怕是永远斩不掉了！”</P>

“那不是正好？”</P>

“好！很好！特别好！”</P>

千夜心情大畅，眉头一挑，再次恢复了几分身为魔君的狂傲不羁和率性洒脱！</P>

似乎……</P>

一千多年以来，他从没这么高兴过。</P>

不远处。</P>

叶君怡眼巴巴地看着两兄弟重逢，谈笑风生，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P>

自己……是不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