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疼死吧？</P>
“呵。”</P>
老人淡然一笑，“年轻人，不懂我这长生功的奥妙，莫非还要老道再给你演示演示？”</P>
“别了！”</P>
顾寒吓一跳。</P>
再演示，就真的没命了！</P>
犹豫了一瞬，他还是砍来了两段树枝，顿时引得老人极力反对和斥责。</P>
“松手！”</P>
“你瞧不起老道我？”</P>
“老道我八十年的长生功力，岂会在乎这些许小伤！”</P>
“……”</P>
顾寒也不理他，将他的断腿固定了起来。</P>
做完此事。</P>
他摇摇头，直接转身离去。</P>
“年轻人。”</P>
突然，老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出崖底，往西走五十里便可，可要是出得这方世界，便是你走五万里，也出不去。”</P>
顾寒身形突然一顿。</P>
“老爷子。”</P>
他回头看着又偷偷龇牙咧嘴的老人，一脸凝重道：“你……似乎知道些什么？”</P>
“呵。”</P>
老人再次变脸，淡淡道：“老道我修道大半生，虽然说名声不显，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能力还是有的。”</P>
“你知道我？”</P>
顾寒有些狐疑。</P>
“知道啊，顾帅么，年轻有为，拐走了公主，还跟公主偷偷亲嘴儿……”</P>
顾寒：……</P>
“那灵涯呢？”</P>
他黑着脸又问了一句。</P>
“认识！”</P>
老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武朝国师么，谁不认识他？只是他不认得老道我就是了，其实说起来，当年那大武朝国君曾五次邀请老道出山，求老道担任国师一职，可老道不爱虚名，闲散惯了……不然有他灵涯什么事！”</P>
顾寒：……</P>
他有点怀疑，这老人在装疯卖傻！</P>
“老爷子。”</P>
他继续试探，“这里是什么地方？”</P>
“老道的家啊。”</P>
“可灵涯说，这是他用梦道神通映照出来的梦境！”</P>
“屁！”</P>
老人大怒，“什么狗屁梦道之法，明明就是老道我的长生功！”</P>
“长生功？”</P>
“当然了！”</P>
老人气哼哼道：“当年有个人，阴差阳错得了这长生功几句口诀，便扶摇直上，成了如今高高在上的大武朝国师……可惜了，此人虽然与我这长生功有些缘分，可却偏偏喜欢走那捷径，老道我很不喜欢他！”</P>
咯噔一声。</P>
顾寒心里猛地一跳！</P>
他本以为，老人和那汉子一样，只是这梦境中虚幻之人，闲来无事，想要逗逗他，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P>
这名字烂大街的长生功……很可能就是那真正的梦道神通！</P>
“往轻了说。”</P>
老人继续道：“一个神志错乱是跑不了的，往重了说，迟早引来杀身之祸！”</P>
他大吹特吹。</P>
可顾寒越听越心惊。</P>
对上了！</P>
全部对上了！</P>
对方口中的那人，九成以上就是当年的七煞真君，如今的灵涯！至于神志错乱……刚好对应了七煞一分为七的事，杀身之祸……莫非是指刚刚自己杀了灵涯的事？</P>
“老爷子。”</P>
他惊疑不定，“你……知道我杀了灵涯？”</P>
“不然呢？”</P>
老道反问道：“你以为，这里为何有那么多人间之力给你用？”</P>
顾寒沉默不语。</P>
看了一眼老人的额头，又看了一眼对方的右腿。</P>
汗。</P>
是真的汗。</P>
腿。</P>
也是真断了。</P>
可越是看不出蹊跷，他越觉得老人的身份扑朔迷离，难以琢磨。</P>
“老爷子。”</P>
他深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是何方神圣？”</P>
“人生几度秋凉。”</P>
“世事一场大梦。”</P>
老人语气一变，唏嘘不已，这一刻，他眼中似有岁月轮转，轮回生灭之意，“名姓于我如浮云，早就忘了，若真要有个称呼……便叫我大梦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