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无可奉告。”左边那人面带微笑，又是一枪补上，一阵青烟过后，右边那人就变成了盒子。

杀死自己的同伴以后，男子转过头来，对着尤利乌斯的方向施了个礼。

“这是我为您展示的诚意，远道而来的神国先生。”

“挺有意思的。”尤利乌斯从树后走出，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男子，拉了一下枪闸瞄准了他。

男子也不躲闪，只是笑了笑，说了这样一句话。

“您不觉得，比起战斗或者获胜，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什么意思？”尤利乌斯皱了皱眉，还是没有把枪放下。

“我们都需要一些对方拥有的、并且可以交换的东西，不是吗？”

“咬文嚼字的恶魔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尤利乌斯虽然不喜欢对方的作态，也怼回去了，可思前想后还是把枪放下了。

“您的选择让我倍感荣幸。”

男子再次施了个礼，说出了信息交换的规则，大致上就是先让尤利乌斯说出足够分量的信息，然后尤利乌斯再提问，由他回答。如此这般，也说不上是谁亏谁赚。

两人达成协议以后，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

“很简单。”男子摆了摆手，详细地回答了尤利乌斯的问题。“我曾服役于一位大人的总军团中，在此不便向您诉说是谁的部队，因为这样会暴露我的身份。”

“那位大人对神国军团的气息判定十分准确，认为任何超越凡人的存在都可以通过探照气息的波动进行定位追溯，但量子波动的标记理论在我们那个时代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甚至于到我死之前，它也没有一个相对成型的体系面世。虽然说那位大人本身的实力足以将成功率提高到无限接近百分之百的程度，可凡事总有误差。”

“在一次判定失误中，我们被神国军团突袭，从而节节败退。在险些身亡的教训下，我通过不断的整理研究，用最传统的方式记录神国人员的活动肢体细节，它精确到每一毫米幅度的本能动作。

“也因此，我能通过肉眼的观察来判定一个人是否属于神国，但很遗憾，由于上级的刻意打压，我没能在后来的战场中搜集到个体的肢体细节差异，所以我并不能根据这项能力来判断出一个人的身份。”

“这么说来，你这能力也有点鸡肋。”

尤利乌斯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下对面，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用来交换的第二个信息是——有关于魔物类别的知识。”

“天启赦除的使命你也应该有所耳闻，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在召唤前世英灵时，应该是把所有种族包含在内。但是，也有很多前世的生灵，在未知的情况下变成了这个世界所说的魔物，并且，它们会保留一定的前世意识！”

尤利乌斯的话不多，声音也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那人的脑海里落下。他愣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强忍着思绪又向尤利乌斯致礼。

“十分感谢。请说出您的问题。”

尤利乌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人也如实说出，让尤利乌斯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信息。紧接着尤利乌斯又向那人讲述了系统平衡性的理论，时间在双方的信息交换过程中流逝，当那人回答完尤利乌斯最后一个问题时，毒圈的直径已经缩小到五十米了。

“和您聊得十分尽兴。”那人如是说道。“但凡事都应有个善始善终。”

“你想怎么做？”尤利乌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您的枪械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不如褪去所有配饰以及装甲，对开一枪，快者取胜，败者退场，如何？”

“可以。”

尤利乌斯点了点头，于是双方都各自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装备，只留一把枪和足够的子弹。

“嘭！”在双方准备好以后，尤利乌斯的速度显然要快一些，他先发制人射出一枪，只可惜子弹与对手擦肩而过。

“嘭！”对方找好角度回敬尤利乌斯，子弹击中了尤利乌斯的耳垂，鲜血流到尤利乌斯的脖子上，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烧焦味。

“嘭！”尤利乌斯又开了一枪，打在了那人的手肘上。对手的子弹也随即击中了尤利乌斯的大腿上，伤口顿时鲜血如注，尤利乌斯的移动能力也受到了限制。

就伤势的情况来看，对手无疑占据着绝对优势。毒圈又小了一些，但对手还是能靠着左摇右摆的走位干扰着尤利乌斯，与此同时，他端着枪瞄准了尤利乌斯的头颅。

“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