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辛夷说肚子饿，周止问她想吃什么，已经十点多了，很多店都关门了。</P>

路辛夷带他去一家医院附近的烧烤摊，开在居民楼院子里，支开的几张小桌子坐满了人，生意好得出奇。</P>

“老板，十个牛肉串。你吃什么？”她问周止。</P>

周止摇摇头，说他不饿，吃过了。</P>

路辛夷以为他吃不惯地摊，便没有理会他，又点了一些。</P>

老板说：“路医生，你等一会儿，等那桌吃完了，就到你了。”</P>

“不用，我站着吃就行，饿死了，给我烤吧。”</P>

老板笑了笑，看看周止，开玩笑道：“小伙子够精神啊，你男朋友？”</P>

周止看一眼路辛夷。</P>

路辛夷笑得很不值钱：“是啊。”</P>

周止抿抿嘴，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害羞，随后大大方方打招呼：“老板生意好，那个……我也来一点吧，十个羊肉串，十个肉筋，十个板筋。”</P>

老板：“真是男朋友啊，路医生眼光够好的啊。今天算我请客，路医生，你敞开吃。”</P>

周止原本是想照顾照顾老板生意，没想到反而要老板请客，有些过意不去。</P>

“老张你这就没意思了，我男朋友有钱，很有钱的。”</P>

路辛夷拍拍周止的肩膀：“把你的黑卡拿出来，吓一吓老张。”</P>

“别闹。”，周止扫了付款码，“老板，钱给你扫过去了，心意领了。”</P>

——支付宝到账二百二十七。</P>

老板惊讶：“我还没算账呢，你怎么知道多少？”</P>

周止指指小摊车身标注的价目表。</P>

老板拿着二人点好的串，算了算：“还真是一点都不差。路医生，你男朋友数学挺好的呀。”</P>

路辛夷骄傲道：“学金融的，数学能不好吗。”</P>

“金融？那真是青年才俊啊，你看你们两站在一起，就是男才女貌，那太般配了。”</P>

老板的彩虹屁夸得路辛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P>

周止从善如流：“我没什么才，也就长得还行吧，我女朋友比较有才，我们是女才男貌。”</P>

老板：“小伙子真谦虚。路医生，你这是捡到宝了。”</P>

周止：“是我捡到宝了。”</P>

路辛夷见二人居然有来有回地聊上了，之前没发现周止能这么贫，嘴角的笑就没消失过。</P>

刚好有人走了，空出一张桌子，老板娘擦过桌子，路辛夷刚坐下，就看见周止又拿纸巾仔细擦了一遍，沿着桌子边缘，画画一样，擦过整张桌子。</P>

“你有洁癖吗？”</P>

“一点点吧。”</P>

路辛夷了然。</P>

串送来后，路辛夷提议可以边吃边做个互问互答，增加一点了解。</P>

虽然很久以前就加过微信了，可实际上一点都不熟。</P>

周止说：“女士优先。”</P>

路辛夷问：“你有多少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