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霁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问出了，虽然张起灵说过去哪都带上他，但他于他而言，终究是个外人。</P>

更何况他们张家有规矩，非张家人不可进。</P>

这种种都能让程霁歇了说下去的心思，可还没等他岔开话题，张起灵便道：“带你，答应你的，带你回家。”</P>

明明就是简单的一句话，足以让少年瞳孔微震。</P>

神明真的，好的让人忍不住去觊觎啊。</P>

少年望着张起灵的背影愣了很久，久到当事人都有所察觉转过身看过来时还没回过神。</P>

张起灵的突然转身让少年还没来及收回去的眼神无处可藏。</P>

没有刻意算计，没有尔虞我诈，甚至对上时，透过少年的双眸，满眼皆是他。</P>

眼眸中还充斥着他从未见过的陌生思绪。</P>

“程霁。”张起灵下意识的排斥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匆匆出声打断道。</P>

回过神的少年面色一白，急忙垂下头，不敢再与张起灵对视。</P>

张起灵拧眉。</P>

这不对，很不对。</P>

少年似乎很惧怕他的一丝一毫异常情绪，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卑微到骨子里。</P>

这一点都不像他。</P>

少年面对任何人都骄傲的不可一世，哪怕是很棘手的事都不见少年慌乱过一分，可偏偏是面对他时，胆小的非常。</P>

怕他受伤，怕他生气，怕他丢下他。</P>

甚至他都有种感觉，少年把他的情绪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P>

很显然，少年现在对他的这份情绪不是纯粹的兄弟情，但，是什么，他从没见过并不清楚。</P>

两人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动，过了良久。</P>

“对不起……”</P>

“程霁，我们谈谈。”</P>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P>

听到张起灵的话后，程霁大脑瞬间变得空白，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句话：</P>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