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厨娘点头。</P>
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学得像玉山一样,倒也自在。</P>
当一辈子女游侠,独来独往,也好过在任何男人身边受苦。</P>
她想开了,便心情舒畅。</P>
吃了睡,睡了吃,吴廷绍给她把脉,脉象好极了。</P>
吴廷绍进太医院也顺利。</P>
玉山公主在李昪面前提了一嘴。</P>
李昪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是信任她。</P>
玉山觉得吴廷绍人不错,那应该就是不错的。</P>
李昪对玉山很矛盾。</P>
就像当年他对王夫人。</P>
他不敢和王夫人生孩子,可是有大事,都是和王夫人商量。</P>
李昪现在觉得,玉山不会骗他,也不会害他。</P>
徐崇勋最近画了很多画。</P>
“这一路的山川形胜,真是让人灵感迸发。”</P>
徐崇勋非常高兴。</P>
艺术家最怕没有灵感了。</P>
徐崇勋现在心里面有各种美丽的画面。</P>
杜平光没事琢磨大力金刚指。</P>
他的剑法也越来越精进。</P>
不过,外面都传,徐崇勋和杜平光是玉山的面首。</P>
“面首就面首,无所谓,叫我面条也行。”</P>
杜平光实在不知道面首是个啥呀?</P>
就是和玉山住在一个院子里吗?</P>
这就叫面首?</P>
杜平光懒得去想,想不明白。</P>
徐崇勋听到这个说法,有些羞涩。</P>
“我只是个画师,不敢有那种非分之想。”</P>
关于面首这个事情,李昪思考半天,决定默许了。</P>
他一时间觉得玉山嫁给谁都不合适,那么索性,玉山也不必立什么人设。</P>
就两个面首,养着玩去吧。</P>
听说一个是画师,一个是剑客。</P>
李昪命令玉山把徐崇勋的画拿来给他瞧。</P>
“这人的画技很出色呀!”</P>
李昪很吃惊。</P>
“他的技法还不纯熟,跟他爷爷比差远了。”</P>
玉山轻描淡写。</P>
李昪又看了徐熙的《玉竹栖燕图》,更吃惊了。</P>
“民间竟然有如此大师?”</P>
“民间什么都有,只不过有的人不喜欢被束缚,喜欢寄情山水花草。”</P>
李昪咂咂嘴。</P>
他把徐熙的画拿到画院去。</P>
宫廷画师顾闳中和周文矩都惊叹不已。</P>
(注:他俩是画《韩熙载夜宴图》的。)</P>
“原来山野间,还藏着如此巨匠,这笔法功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P>
李昪心情复杂。</P>
玉山还懂画。</P>
他看不明白这个女儿,就像看不明白王氏。</P>
“你和你嫡母很像,你们,你们心里面有太多事情,却不肯和别人讲。”</P>
李昪对着玉山喃喃。</P>
玉山微哂。</P>
“哦?是吗?你却封她为顺妃。照你这么说,她好像不怎么顺着你。”</P>
李昪又被戳了肺管子,胸口疼。</P>
都说宋福金复杂,可是李昪自觉能摆弄明白宋福金。</P>
王夫人一辈子吃斋念佛,他就看不透这个女人。</P>
所以,选封号的时候,确实是故意选了一个顺字。</P>
好像如此这般,王氏那个女人,真的曾经在他掌股之中似的。</P>
可是,王夫人无论是生啊死啊,好像对自己的丈夫从来淡淡的。</P>
李昪忍不住想问玉山,自己在王氏心中,到底是个啥?</P>
不过他忍住了,没有问。</P>
他怕玉山说出的话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