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语气凌厉。
“那些工匠们在太极殿里干活,恰逢无人看顾,又有军事密报送到。”
“除了老头,确实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看没看。
这我也承认,他们洗不脱嫌疑。
尤其是那份涉及到朝廷将来军事部署意图的重要文书。”
范宁见张易之面露讥讽之色,便也冷笑道,
“若是我手下真识字,那便是命中该有此劫,我也无话可说,但他们不识字,我就要帮他们争取!”
“我若此时不说,那就没人能帮他们说,真要发生这种事,你可知是何等严重之事?”
严重到后代百世,说不定你们这些人就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人唾骂。
范宁在心里如是说。
张易之显然是很不屑范宁这番说辞的。
他转身拱手对女皇道,
“陛下,您切不可被这人巧舌蒙骗。
这些工匠来宫内已四日有余,我听那些执监和送饭宫人说,只要吩咐了去哪找宫门,看时辰,他们从来没错过!”
“要是不识字,怕是这么大个宫城,早就迷路到哪都不知道了吧?”
范宁嗤笑一声,
“这是我的训练手下工匠的方法,我就有本事能让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做到这种程度。
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我就能做到。
所以别人想不出银行、别人想不出赋税改进、别人想不出白糖,别人想不出罐头造纸工坊。
我却能做到。这就是差距。你懂么?你要是只有这点程度的脑子,你没资格来质疑我。懂么?”
张易之气得白脸都泛出红。
女皇陛下倒是摆摆手,“你二人莫要争论,待会人来,看范宁如何证明,再说不迟。”
女皇陛下当然也是半信半疑,也不知范宁会如何证明。
若真不识字,那自然是好极,人甚至还能继续修炕。
也能免了一次杀这许多人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