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摇摇头。
“我住长安不到半年,倒是常常听说,又有哪户人家的仆从被打个半死不治身亡。或者是仆从生不如死,跳井自杀。”
“就这样子的官员同僚不去弹劾,反而来说我的工厂,居心何在?!”
范宁声音略抬高了些。
“我在组织差人招收流民,让他们有口饭吃能活下去的时候,诸位同僚在家作何?”
“我在极力维持那些百姓靠自己劳力养活自己时候,诸位同僚又在家作何?”
“我工厂现已有一千六百一十人,皆靠自己。诸位凭何来说我?”
范宁看了看表情淡淡的女皇陛下。
“陛下,至于男女同厂做活,甚至要同处学习的事”
“他们在我眼里,都只是靠劳动养活自己的勤劳人。若男女不能同处,那我就下令。
凡是结婚或者家里有兄弟姐妹父母的,必须两性别离厂。
要么兄弟父兄离开,要么母亲妻女离开,诸位觉得我这生拆活人妻离子散之法,合适否?”
“我的工厂工作细,分工明,每天必须要带他们讲解学习,否则所养活物就会死。”
“若不让他们同厂学习,那我回去就立刻下令关闭工厂,自寻活路去吧。”
女皇陛下沉吟片刻,点头,
“不可,工厂既已成,消息也流传开来,听闻各省的流民都在减少,集聚过来。若发现工厂没有,恐民情有变。不妥。”
女皇笑着看向周围大臣,
“朕年幼时家中贫寒。也曾与人学过这养鸡鸭之法,若无人指点,养死养活,全凭天意。我那不过是几十只鸡鸭。”
“而今看范宁,竟有几千,将来更多,确实需要指点学习,诸位臣等莫要纠结。”
就此,女皇陛下发言定了调。
无人再敢胡说范宁工厂之事。
不过,也正因此,未得逞的人便要采取更阴暗的法子来对付范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