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元大儒现在对纸,尤其是又好又便宜的纸,想的厉害。
他想修书,就必须要这样的纸。
可那造纸技术只有寥寥几个世家大族有,旁人想知,可比登天还难咯。
也不知刚才那个进入的人,他又是何方神圣。
什么圣都不是的范宁,在一位奴仆的带领下,走进了一件烧着很足炭火的暖和房间。
屋里面除了元大儒及其仆从外,还有个衣着鲜丽考究的二十多岁年轻人。
一看就知出身富贵。
“老师,您也知道我们崔家的造纸技艺,您那么想修书,我们崔家又能提供给您急需的纸,您为何总不同意呢?”年轻人劝说着。
坐在上首的那位六十来岁胡子花白的老者却反问道,
“敦礼你已登门五次有余,你这是又为了哪般目的?老夫已知你崔家倾向景贤,若老夫答应你,又该如何自处?”
“你且回吧。”
元结元大儒面色平淡,缓缓挥手道。
经历过太多事的元大儒,并未被这番话刺激到。
范宁一旁听了,微微皱眉。
赵王景贤一党,怎么哪哪都能见到,真够闹心的!
再说以元大儒这样的人望声望,站队本就是个很不妥当的事。
不管是不是景贤授意,乘着别人有难题时候,竟拿着难题来故意为难加拉拢。
他难道就不担心惹得这位天下读书人都敬仰的人物,心中不快么?
还是说,有依仗有恃无恐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