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累得不成样子,回到春熏殿中,白莲花便让她自去歇息,宝珠随身伺候,想起今日听到的秘闻,心中终究是叹了口气,想起赵太妃闭门不出的样子,知道去了也是没有结果,只得作罢。
到了次日上头,禹嫣儿灵柩出宫入陵寝,满宫皆悲,十里缟素并着偌大棺木运出宫门,禹国公老泪纵横,而禹夫人已经晕厥过去数次,满脸通红的模样,让人瞧了倒是心中难受。
白莲花远远站在城楼上看着黑沉沉的棺木和漫天飞扬的白色纸钱,心中只觉得悲怆充斥了心怀。
只过了好久,只看着棺木出了宫门,彩月站在一旁,瞧着天气寒冷,低声道:“娘娘,别看了,回去吧。”
白莲花沉默不语,过了良久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顺着廊阶而下,却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个身影。
雪似垂头站在廊阶之下,看着渐渐远去的丧仪,眼中说不出的神色复杂。
白莲花颇为惊讶,“雪似,你怎么在这儿?”
雪似抬起头来,眼眶红红地,“哇”地一声扑入了她怀中,低低悲泣道:“姐姐,是不是我害了她?要是没有我,她是不是还好好的?”
白莲花心头不忍,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这里人来人往,总是招眼。
雪似抽抽搭搭地抬起头来,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往春熏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