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咳咳咳咳……咳咳……”</P>
祁术看着轻舟咳嗽，两只耳朵涨的通红。</P>
轻舟放下汤碗，平复了一下自己。</P>
“师兄，我吃饱了，你慢慢吃。”</P>
祁术点了点头。</P>
“去吧。”</P>
轻舟点了点头，拿着盘子离开了。</P>
出了饭堂，已经是晚上了，夜色如一块沉甸甸的绸帷，轻轻地覆盖着整个匸随山。</P>
天空中，繁星如同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述说着古老的故事。</P>
月亮高悬在天空，宛如一个银盘，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一地银辉。</P>
轻舟轻轻叹息，寻着小道到了藏书阁。</P>
身后的人步调轻松愉悦，尚且有酒足饭饱之意。</P>
祁术吃完饭出来就看见轻舟看着圆月轻轻叹息。</P>
然后跟着她到了藏书阁。</P>
轻舟还在一楼研究符纸那些，除了想了解自己为什么不死以外，还想了解奎人以及一些奇珍异兽。</P>
轻舟将折着的书页缓缓打开，今晚把这本奇珍异兽集讯录看完。</P>
祁术拿了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走到了轻舟的那方书桌前，自然的坐下。</P>
轻舟看书沉浸在书页里面，丝毫不在意自己身边坐了人。</P>
祁术看着轻舟拿的书，这些东西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P>
看轻舟看得那么认真。</P>
就忍不住打趣道。</P>
“师妹。”</P>
轻舟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书卷。</P>
“师兄可是有什么事？”</P>
祁术笑了笑。</P>
“你想了解什么，师兄这些书都看完了的，就没有师兄不知道的奇珍异宝和奇珍异兽。”</P>
轻舟看着祁术，愣了几秒。</P>
“师兄知道奎人么？”</P>
祁术愣了愣。</P>
轻舟认真的看着他。</P>
与其自己那么麻烦的把书翻烂，还不如找个本来就懂的人听他讲解容易的多。</P>
“奎人？”</P>
轻舟点了点头。</P>
“你想知道奎人啊，既然问得出来，应该见过那东西。”</P>
“奎人力大无比，有使不完力气，没有自己的思想，受制于人，奎人本身是人，只是人死后，尸体被人利用变成了像死士和傀儡，死士是心甘情愿效忠自己主人的，大多用于皇室和一些商贾世家，傀儡则是被人催眠然后没了自己的意识。”</P>
“傀儡和死士的共同点是人都是活着的，只是一个有意识，一个没有意识。”</P>
“奎人就不一样了，人死了之后躯体被施法效忠于那个给它施法的人。”</P>
这些轻舟都知道。</P>
“那奎人是怎么炼成的，操纵它的人又是怎么操纵它的？”</P>
祁术眯了眯眼，眸子里透着冷光。</P>
“奎人不是人能练出来的。”</P>
就是说，抓走贺容轩的不是人。</P>
“其实世界分为四海八荒，九州，以及人界、妖界、鬼界、仙界、魔界。”</P>
“人界有有喜怒哀乐悲苦痛，人可以成仙，成魔成鬼，人界的人最是会被摆弄，然后变成我刚刚说的那几种。”</P>
“或者被其他强者杀死，献祭。”</P>
轻舟愣住。</P>
人，像那些用来祭祀的猪羊一样。</P>
妖界她去过，魔界也听辰希和人说过。</P>
“你说的奎人除了仙界的那位，没人练的出来。”</P>
祁术眼神变得森冷，眉眼间透出不自然的邪红。</P>
“师兄，仙界？”</P>
祁术点了点头。</P>
“那……”</P>
轻舟叹息一声。</P>
“一个人要是不死呢。”</P>
祁术愣住，定睛看着轻舟，她额头上的那抹深渊裂口一样的花钿。</P>
二人对视，相对沉默了很久。</P>
眼神里汹涌的波涛此刻平静的无风无雨。</P>
祁术语调突然变得冷了起来。</P>
“除非……”</P>
“不是人呗。”</P>
“哈哈哈哈哈哈……”</P>
轻舟……</P>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是人，只是无意间获得了长生不老。”</P>
祁术停止了笑，突然正色道。</P>
“文禺那……那师父，是我见过活的最久的一个。”</P>
轻舟看着他。</P>
听清了他刚想说的是文禺老头……祁术好像不是很在意。</P>
二人沉默良久。</P>
祁术定睛看着她。</P>
“若一个人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肉体可以失而复得，况且容颜不老……”</P>
“可能是仙，是魔，是鬼。”</P>
轻舟沉思片刻。</P>
祁术决定逗一下她。</P>
“若你遇见那样的人，一定要离他远远的。”</P>
“不然……”</P>
祁术顿住不讲话，卖着关子。</P>
轻舟释然的轻轻的笑了笑。</P>
“不然……其实也不会怎么样。”</P>
祁术看着轻舟，眼睛里神色变得混沌不清。</P>
过了良久，轻舟轻轻叹息。</P>
“师兄，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也想和普通人一样过完一生，找一个相爱的人，嫁娶生子，生老病死。”</P>
“并非所有非人的存在都希望自己可以长生不死。”</P>
祁术看了她很久。</P>
“师兄受教了。”</P>
轻舟嘴角带着笑意。</P>
“师兄说笑了，您也教会了我很多。”</P>
轻舟拿起桌上的书卷继续看。</P>
祁术离开了藏书阁。</P>
一路疯狂的飞着，他不知道自己在疯什么。</P>
可能从遇见轻舟开始，他就开始疯了。</P>
祁术离开后，轻舟拿着书，继续看奇珍异兽集。</P>
打算今晚把这本看完，其他的以后再说。</P>
关于她的身份。</P>
她不想刻意去寻，有些东西知道了未必就是好的，包括她的身份。</P>
索性少去思索，避免白白的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