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病房里洁白却柔软的鸭绒枕面上,出现了两团湿面。</P>
卢桃在房间的门口站着,难得严肃:“叶璨,你伦敦的那个大赛得了二等奖,要颁奖了知道吗?”</P>
“我不去了。”</P>
叶璨说完就倒在了床上,把被子蒙着脑袋。</P>
卢桃劝了她半小时,没有一点用。</P>
陈迦亦吊儿郎当的抽着雪茄,深邃的眼眶里蕴含着沉思。</P>
陈迦亦撇了撇烟灰,“她还是不肯去?”</P>
卢桃没办法了,委婉道:“你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给叶璨看看?”</P>
陈迦亦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P>
“我大学选修过心理学的课,叶璨不敢见人,也不愿意和人交流,也没胃口吃饭,平日里也就和凌赫夜有点话,我怀疑她可能有抑郁症。”</P>
陈迦亦立马否定:“别乱说,不去就不去,我陈迦亦的妹妹,不需要去拓展所谓的人脉。”</P>
卢桃拧着陈迦亦的耳朵,越发娇横,“我老师有意想收叶璨为弟子,我老师!世界数一数二的画家!你知不知道这对于叶璨来说,是多好的机会?”</P>
陈迦亦一把扯过卢桃的手腕,舌尖顶了腮边,尽着耐心说:“皮痒了?”</P>
卢桃关键时候还是有点怂的,在外多妖艳多嚣张,也不敢对陈迦亦过多放肆。</P>
“你真要劝劝叶璨,她很有天赋。”</P>
陈迦亦不语,又继续抽着雪茄,“明天找个精深的心理医生给她看看。”</P>
远在明珠市的凌赫夜,捧着一束花,来到了门口有保镖守着的病房。</P>
蔺源正在拿着花洒,浇着阳台边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