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人无儿无女,此刻见到终于有人来到了他的屋子,显得非常的高兴,拿出自己打来的野味,其中就有一只三人之前吃过的野鸡,守山人熟练地将野鸡烫皮拔毛,身子利落的不像是个老人,三人陪着守山人一起,痛痛快快的吃了顿美餐。
吃完饭老黑也没闲着,由于守山人临时搭建的棚子实在太小,老黑便扛着砍刀出去砍树,老黑砍的都是一些比较笔直的树,用绳子将其固定,之后便用厚厚的叶子铺成一层,算是简简单单的完成了三人的床铺,三人睡在上面,丝毫没有感觉硌人的感觉,相反竟然有些柔软的感觉,在伴着野生植物的清香,旁边在升了几堆火堆,火焰被老黑压实,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既可以用来照明,也可以夜里取暖,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王江兵胡乱捧了一堆杂草,算是当做了临时的枕头,望着这四周的环境,不禁感慨森林的美景。
老黑却不这么想,转身对着王江兵说道:“林子里啥都有,你看随地的野鸡、榛子、蘑菇、野果子、酸枣子就是让你使劲采,你也采不完。
老黑继续说到:“但是这林子里呢,危险也是蛮多的”
王江兵便问:“能有什么危险,难不成还有野人不成?”
老黑说:“咋没有,你看着山里到处都是毒蛇、蜂子、还有你之前见到的毒蚊子,至于你说的野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小时候也听说过野人的故事。”
王江兵一听这个话题就来了兴趣:“你说的是那种满身毛发,这玩意不是说是假的吗?”
老黑说:“我小时候,听说村子里的小孩,夜里睡觉的小孩夜起起夜,就看到窗户门外面有人拍击这玻璃,嘴巴蠕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小孩也是胆子大,竟然走过去看是谁在拍玻璃。”
王江兵继续问道:“那后来咋样了?”
老黑撇了撇嘴巴,说道:“那小孩说自己本来觉得挺有趣,便想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可是刚一接近,就好像被控制了一般,意识是清醒的可是双脚却像不受控制一般,跟着野人走去。孩子他娘睡觉时一翻身没摸到自家孩子,赶忙叫醒了当家的,这当家的一看这窗户上的黑手印,猜想可能是野人跑了下来,赶忙敲盆打鼓的叫醒全村人上山,好在在一个恶臭的山洞中找到了孩子,孩子找到的时候肚子滚圆,好像要撑开一般。嘴巴里被喂着野兔肉和一些泥巴,后来回家之后一直神志不清,天天叫着野人下来捉他了,过了好些天才好了起来。”
王江兵说道:“这是当成孩子养了?亏我还以为野人吃人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老黑摆了摆手说道:“这只是个别情况,算是比较幸运的了,当初我上山的时候,有些树上就挂着人皮,老猎人都说那是被野人逮住啃得。”
老黑将声音压低了之后,对着王江兵说,他当初就真的见到过野人,当初村子安稳了一段时间之后,小孩子竟然又失踪了几个。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的门窗上都有黑乎乎的手印。
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就连孩子半夜去厕所都要父母两人陪同,以防那野人突然来抓了自家的孩子。村长眼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组织了村子里一些老猎人准备进山围剿这吃人的野人。
村子里经验老到的猎人,顺着野人山间散落的毛发,不断追寻着猎人的踪迹,终于在另外一块水域的地方找到了那个野人。那野人身长两米,全身布满黑色的厚重毛发,周围散布着一些孩子的头骨。
村民们看到这种情况当场就红了眼睛,当场就举枪给那野人来了一顿轰炸,只是那野人却奇了怪了,以野人速度想要逃离猎人的包围圈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野人只是将身子蜷缩着任由子弹打在了身上,死死的护住腹部,就好像在保护某些东西一般。
这群猎人为了对付野人,可是下了狠功夫的,随身的子弹都是经过特殊加工的,就是野猪来了都吃不了兜着走。渐渐地野人不在做防守状,两只双手无力的塌在了地上。
猎人们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合伙将野人的身子展开,此刻野人的身子下面,正在躺着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孩子,见到猎人们在围观着自己,不断龇牙咧嘴警告着猎人们。
别看着孩子身形消瘦,可是这身子泛着一股子牛劲,几个老猎人用了狠劲,这才将这孩子成功的制服,孩子不断喘着粗气,牙齿后槽生有两只尖尖的犬齿,只会呜呜呜的叫着,身上却不像野人那般长毛杂乱无比,反而身子白净无比,队伍里一个懂行的老猎人看了看,说这是遇到野崽子了。
啥是野崽子?据老猎人讲,野崽子就是那种自小就被野人叼上山去,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存活下来的孩子。这种孩子已经变得像野兽一样,除了外形与人类没多大差别,其他都早已在野人的耳濡目染之下,成为了一只活生生的野人。
说到最后,猎人让猎人们都看看,这孩子是哪家的娃。问了一圈之后也没明白这是谁家的娃,老猎人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这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掳到了山上,可能是其他邻近村子的娃娃,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老猎人见没有人认领,便将小野人带回了家,给他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后来小野人也学会了读书识字,但是野性已经浸透到了骨子里,好在老猎人上山时都带着他,他和老猎人配合之下反而成了一个不错的搭档。